【注】

季望语气严肃了起来：“你是说，他可能吸毒？”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高茗说：

“关于毒品的其他检测，死者的指标都不符合。

也就是说，除了这个PCP的致幻成分之外，其他都跟毒品不沾边。”

“那就是安眠药有问题。”

季望说。

高茗点点头：“可能是安眠药产商有问题。”

季望脑子转了一圈，“又或者，是有人换了死者的安眠药。”

高茗吃完包子扔掉塑料袋，无意间发现季望穿了身烟灰色的衬衫，外面的藏蓝色西装熨得平顺洁净，勾勒出上半身强有力的肌肉线条。

尽管他平日里也穿得人模人样，但是总不修边幅，比如衬衫衣袖叠到手肘、衣领被扯到变形，出过现场的外套皱皱巴巴。

她眯着眼睛看了会儿，“嘶”

了一声：

“你今天是要去相亲吗？”

季望困惑：“什么意思？”

高茗摆摆手感觉再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唾液，只伸长脖子往走廊的方向看，转移了个真实关心的问题：

“叶亦呢，最近你俩不总是形影不离的嘛，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赵局给她置办了张全新的大办公桌，正收拾着呢。”

季望说完随手在群里发了条信息招呼大家把死者万熊的身份信息整理出来，接着才说：

“万熊死在家里，我先过去看看现场什么情况。”

季望今天的“花枝招展”

，叶亦也感觉到了。

他拿着文件夹从法医室走过来时，即便衬衫的最顶上一颗纽扣为了方便活动解开了，衣领松松地随着步行的动作摆动，也依然不影响那高挑身材下自带的威严和冷厉。

正窝在新椅子里玩手机的叶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之前她一直没有认真打量过这个在相亲网上热度高但是一直卖不出去的人，这时恍惚间脑子里反倒没头没尾地蹦出一句--

还挺帅。

下一秒，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叶亦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季望喊了她的名字：“叶亦，一起走一趟。”

叶亦握着手机的动作紧了紧。

这个小动静被季望看在眼里，他转身让祝杆先去开车，然后走到她身旁问道：

“你今天有别的事？”

叶亦垂着眸，视线低低地落在面前人的鞋尖上，抿着唇迅速权衡着是该出现场还是处理自已的私事。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眼前落下一道影子，只见季望单手扶着桌子弯下腰，正隔着不到半臂的距离歪着脑袋和她对视。

浓烈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叶亦本能想往后躲，可季望的眉眼却轻轻弯起：

“有什么事就去办吧。

我把现场地址发给你，办完之后再打车过去汇合。”

叶亦以为自已听错了，怔了好半晌才用双手抓住季望的手臂，激动的语气里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表演加上百分之一的真心：

“季队，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领导！

有你，是我的福气！”

季望垂眸扫了眼被抓住的手臂，眼尾的弧度更深，挑挑眉问：

“打算去多久？”

叶亦把尺度拿捏得刚刚好：“两个小时，我一定准时到现场。”

季望显然是不相信的，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拿过她的手机对着她的脸解锁，然后设置了个2.5小时的倒计时：

“别迟到。”

叶亦看着凭空多出来的半个小时，感激涕零，恨不得当场给他磕头上香。

然后她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一次都没回过头去看看那位“最好的领导”

。

自然也不会知道，“领导”

在她离开之后给维尼打了电话：

“车牌号8971，看看她去了哪里。”

“行，我跟。”

维尼顿了顿，说：“但是季望，叶亦好像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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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PCP这一段是我瞎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