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这么说着,但是心中却清楚,阿音绝对不单单是因为这件事而高兴的,肯定还有别的他不知道的事情。
只可惜,阿音不愿意告诉他。
即便早就知道有些事情阿音不会告诉他,可是每次经历这样的场面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心中沉甸甸的。
裴寂的心情并没有怎么掩饰,赵徽音全都看在眼中,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前世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说的,对谁都不能。
不过,倒是可以哄一哄他。
赵徽音端起碗,给裴寂盛了一碗汤,“今日的汤十分的鲜美,要尝尝吗?”
裴寂刚刚还有些空落落的心,在听到赵徽音这话之后,瞬间就被填满了。
看着递到面前的汤碗,裴寂更是双手接了过去,将其一饮而尽。
看到他的动作,赵徽音有心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来得及说。
幸好这汤已经不烫了,就算一口气喝完也没什么。
只是,就是盛了一碗汤而已,裴寂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裴寂放下汤碗,一脸的满足,“这是臣有史以来喝过最好喝的汤了。”
赵徽音盯着裴寂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的问了一句,“真的?”
“自然,臣怎么可能会骗殿下。”
“既然如此,那你就多喝点。”
说着,赵徽音又给他盛了一碗。
裴寂接过去,再次一饮而尽。
看着他这样,赵徽音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也太好哄了!
两人吃完了饭,这才去了书房里。
坐在临窗的榻上,一个看书,一个摆棋盘。
窗户上是通透的玻璃,阳光能透过玻璃,照在两人身上,带来冬日里的暖洋,十分的舒服。
赵徽音放下书卷,有些昏昏欲睡。
这时却听裴寂开口,“二皇子三天之后要在府中设宴,为秦睿接风洗尘,殿下应该知道了吧。”
“嗯。”
赵徽音来了点精神,一手撑着头,看向裴寂,“早朝之后,他拦着本宫,请本宫去赴宴,本宫已经答应了。
他也邀请你了?”
“是,臣也已经应下了。”
“既然如此,那就准备两份礼物,三日之后,去看看他们究竟要唱什么戏。”
裴寂无声的笑了起来,“现在就已经开始唱了,他们两人上次见面,应该是五岁之前的事情了。
时隔十几年不见,却说两人是至交好友。”
说到这里,裴寂轻轻的摇了摇头,“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不找,这是阳谋啊!”
两人这摆明了是在设鸿门宴。
但他们知道是鸿门宴,也要去看看。
就看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了。
三日时间眨眼而过。
一大清早,二皇子府那边就传来了喧闹声。
即便还没过去,但也能猜到那边现在有多热闹。
定然是车马如流水,宾朋坐满院。
赵徽音坐在镜子前面,任由冬至带着宫女给她梳妆,并不着急过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赵徽音这才出发。
路程虽然不远,只隔着一条街,但赵徽音依旧坐了马车。
他们不配她走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