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再次严肃道。
太子看着秦臻,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秦尚书唤孤,是有什么事情?”
秦臻的年纪虽然不小了,眼睛看起来也有些浑浊,但眼神依旧十分的犀利,他直勾勾的看着太子,“养虎之事,太子知道吗?”
太子闻言,眼睛都瞪大了一些,眼中满是惊讶,“孤自然是不知道的啊!
秦尚书为什么这么问?难不成秦尚书以为,这事和孤有关?秦尚书若是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孤自已也在猎场,怎么会不顾自已的安危?长公主二公主和孤血脉相连,孤又怎么会害她们?”
秦臻松了一口气,“臣不是要怀疑太子,只是为了确保万一。
既然此事真的和太子无关,那就最好了。
太子,你要记得,你是东宫,是储君,不论是谁,都不能越过你。
你要做的是关心国家大事,让皇上看到你的才能,而不是在这种小事上耍手段。”
这些话秦臻不是第一次说了,太子已经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心中无比的厌烦。
心中虽然厌烦,但是面上,太子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秦尚书放心,孤知道自已该做什么。”
“那臣就放心了,臣家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秦尚书慢走。”
太子站在原地,看着秦臻的背影渐渐远去,眼神也一点点暗了下来。
这个老东西,只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的帮助一点都没有。
-
赵徽音和乾元帝并肩而行,一起往后宫走。
在两人身后不远处,龙撵和长公主的肩舆都跟着,但两人都没有要坐的意思。
“阿音啊。”
乾元帝缓缓开口,“你觉得这件事情,太子知情吗?”
赵徽音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道,“知情。
儿臣觉得,这事和太子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原本正慢慢的往前走的乾元帝,听到这话之后立即停了下来,满脸诧异的看向赵徽音。
被乾元帝这么盯着看,赵徽音心中没有任何的紧张,神色也十分的平静。
片刻之后,乾元帝终于开了口。
“阿音,你真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赵徽音歪了歪头,“哪里不一样了?”
“你以前偏信太子,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朕问你觉不觉得和太子有关,你每次都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说,肯定和太子无关。
朕那个时候就在想,朕只能对太子好一些,不将他做的那些事情揭露出来,让他知道你这个阿姐是真的在乎他,只有这样,等来日朕不在了,他登基之后,也不至于因为朕过于偏宠你而对你下手。”
乾元帝的这一番话,正是前世所有事情的写照。
这些话,乾元帝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真的是这么想的,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赵徽音的心不可避免的酸涩起来,“父皇......”
乾元帝一心为她着想,为她考虑,甚至就算是对她失望了,也依旧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只可惜,前世的她实在是太蠢了,才让父皇英年早逝,也让父皇所有费尽心思的安排都付诸东流。
赵徽音的眼神逐渐坚定下来,“父皇,儿臣也是近日才看出来,太子对儿臣并非表面看起来那样敬爱,他是不喜欢我的。
且太子和秦邵关系一样很好,秦邵奶娘之子绝对没有单子擅养老虎,更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把老虎卖给浅妤,这件事秦邵必定知道,太子也绝对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