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颜淋了一天的雨,回到别墅,权枭景把她泡在浴缸里,可她还是发烧了。
烧得脸庞通红,唇色惨白。
神志不清中,她还低喃着权枭景的名字。
“我在。”
他拉住女人的手,指腹抚平她皱起的眉头。
家庭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
她只是受寒,问题不大。
不过,因为之前流产,加上强烈的情绪冲击,她的身子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体质太弱了。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了,很快,外面亮了起来。
权枭景一直守着白夕颜,全然感觉不到疲惫,他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寸寸缕缕的线条都刻进脑海里。
铃声响起,权枭景接了电话。
他在来的路上,因为超速被交警开了罚单,这会儿,老爷子那边已经收到消息,知道他回帝都了。
“什么时候回家?”
“外公,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恐怕办不到了。”
权枭景答非所问。
云嘉诚眉头皱起,很是不悦,“你当结婚是过家家酒?想变就变?”
“正因为不是过家家酒,我才要拒绝。”
“艺玲有什么不好?她是我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对你一往情深。
整个帝都,你还能找到比她更合适做太太的女人?”
“嗯,已经找到了。”
权枭景轻轻拂过女人脸颊的碎发。
云嘉诚一怔,“什么意思?”
“外公,我要娶白夕颜。”
云嘉诚反应了一下这个人是谁,在一旁管家的提醒下,他立马动怒,“你又干什么荒唐事了?”
权枭景没忍住自嘲一笑。
他外公估计以为他在部队待了三年,还没忘记要去绑架良家妇女这事儿。
“改天再跟您好好说。”
权枭景道:“总之,除了她,我谁也不会娶。
董家那边,还劳烦您老去说说。”
“你……”
云嘉诚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这臭小子!
跟她妈一个德行!”
云嘉诚怒道。
当初,他女儿也是要死不活的,只喜欢权枭景他爹。
现在好了,生个儿子也是个死心眼。
还以为他在部队几年,能够成熟稳重一点,结果还是这个死德行。
发完脾气,云嘉诚冷静下来,打电话问了慕风。
听完慕风的话后,云嘉诚沉默了良久,一个劲儿地叹气。
……
白夕颜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
她的烧退了,权枭景喂她吃了点白粥。
吃了几口,她就没什么胃口了,靠在床头,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不放。
权枭景没忍住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怕我在做梦。”
昨天她烧得晕晕乎乎的,一觉醒来,脑子还是懵的。
她怕这一切只是自已临死前的幻觉。
“不是梦。”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脸上,“摸到了吗?我是热的,还有,我的心脏,在为你跳动。”
白夕颜的手被他放在心口的位置。
她眼睛一下就红了。
“好了,不哭了。”
权枭景帮她擦掉眼泪。
昨天哭了一天,她现在眼睛还是肿着的。
白夕颜扑到他怀里,抱着他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