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摇着蒲扇,意味深长地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你以后就知道了。”
白夕颜还是觉得,这个老板就是看权枭景有钱,故意说些让他高兴的话,刺激他消费。
这不,权枭景一个高兴,直接把他小摊上最贵的一个手串买了下来。
买完手串,权枭景拉着脸颊鼓成河豚的女人离开。
“啧。”
他眯着眼睛看她,“嫁给我还委屈你了?”
白夕颜:“委屈。”
“那你倒是说说看,委屈在哪里?”
这会儿人流量大了,古玩市场的过道挤得水泄不通的。
白夕颜被人流挤到男人怀里,被迫贴着他走。
“你年纪大。”
“我就比你的北凡哥哥大一岁而已。”
“你职业不良,哪天抓进去了,还会连累孩子没办法考公。”
权枭景低笑了两声,“那我从良。”
“你……”
她顿了下,掀眸对上男人英气逼人的脸,憋出一句:“你风流,浪荡,喜欢拈花惹草。”
权枭景蹙眉,“这是从何说起?”
她亲眼看到的。
她闷着头不看他,“你还想抵赖?”
“是你想抵赖。”
人太多了,实在走不动,他圈住女人的腰身,把她带到边上,准备过了这阵浪潮再继续逛。
白夕颜与他面对面站着,眼神无从躲闪,就看到男人高大的身躯俯下,眼尾勾着几分玩味,低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当初你被人下药,我可是舍了自已的清白之躯去救你的,白夕颜,你得对我负责。”
她睁大眼睛,又惊又恼:“你……你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
男人懒懒地看着怀里女人的脸越来越红,“当初我的裤子还是你扒……”
白夕颜听得眼皮一跳,连忙伸手堵住他的嘴,生怕被周边的路人听到。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轻轻吻了一下。
白夕颜身子又是一僵。
之后,她一个字没再说。
脸上的红晕半天都褪不下来。
权枭景亦步亦趋跟着她,笑得风流恣肆。
几天后,白夕颜在监工Jesse的公寓装修,又被权枭景逮住了。
男人出现在楼道的时候,她直接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找到我的?”
“想找你还不简单?”
他说罢就走过来,“手。”
“做什么?”
他就直接拉住她的手,往她手腕上,套了一个南红玛瑙手串。
白夕颜认出来,是上次他们在古董市场他买的。
尺寸被他改小了,戴在她手上正好合适。
“我不要。”
“凭什么?”
男人理直气壮,“你给我的礼物我都收了,我送你的你就要拒绝?”
白夕颜抿唇,看向男人的手腕。
他不仅是收了,还天天戴着她送的寒酸手表。
白夕颜都为他那几百万的老表不值。
“保平安的。”
权枭景抬手摸了摸她脑袋,“不许摘,我走了。”
他转身离开。
白夕颜张了张唇,到底也是没说出话来。
他就专门过来送个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