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早知道就不帮你了。”
“你……”
白夕颜简直难以形容他的厚脸皮。
“知道他们喂你吃的什么药么?”
白夕颜皱紧眉头,红红的眼眸不住地往下淌眼泪,闻言才稍滞片刻。
“违禁药,很猛的,这里穷乡僻壤找不到能帮你解毒的医院,我只能牺牲自已的肉体了。”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睡了我?”
“不客气。”
“……”
白夕颜憋了一肚子的气。
她又委屈又难过、又辛酸又绝望。
然后,她缩着身子,埋首呜咽哭了起来。
这次回白家,是因为白仲原办五十大寿。
她原本满心欢喜能再次见到梁北凡。
现在一切都毁了。
“好了。”
权枭景伸手去搂她。
“别碰我——”
她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说他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她只能张牙舞爪地叫嚣。
男人垂眸,视线不留痕迹地扫过她,漫不经心开口:“你确定要一直光着?”
“……”
车窗玻璃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穿上衣服后,白夕颜一直趴在车窗前,一个字也不说。
“我只是路过南州,接下来要去别的地方。
你是跟我走,还是我送你回白家?”
回应他的是沉默。
权枭景偏过脸。
女人懒懒倦倦地靠在那儿,像是被遗弃在角落的破布娃娃,半点生气都没有。
她身上穿着她的衬衣,正好盖住臀部,两条纤细匀称的长腿盘在一起,脚趾微微蜷缩。
他凑近她。
女人素净的脸一片茫然,低垂着眼帘,手指在车窗玻璃上一圈一圈画着。
“不然你跟我走,等回了帝都,我们就结婚。”
白夕颜身子一僵,骤然回神。
她掀眸看他,嫌弃之意毫不掩饰,“我才不嫁给你。”
他手指扯了扯女人身上的衬衣,“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嫁给我,嫁给谁?”
“跟你睡了一次就是你的人?什么强盗逻辑,你后脑勺留了根长辫子吗?”
“是两次。”
他纠正,帮女人把散开的两颗扣子,慢慢扣回去。
“你迟早是要嫁给我的,现在嫁,跟以后嫁,有什么区别?”
白夕颜简直难以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嫁给你?”
“因为我看上的女人,没人敢娶。”
白夕颜顿了下,恶狠狠道:“你果然是流氓!
大流氓!”
她刚刚不小心摸到他身上有枪。
法治社会,什么人会随身带枪?
“嗯,我是流氓头子,你是流氓夫人,咱俩天生一对。”
说话间,他的手勾上女人纤软的腰身,将人带到怀里。
白夕颜大惊,以为他又发了兽欲,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嘶……”
他拧眉,幽幽道:“刚刚还没咬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