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怕我,无所谓了,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媒体就乱说。”
可不嘛。
当时许钧送她回酒店,被媒体拍到了,又开始传她可能要进入香城那边的豪门圈子,什么什么的。
这不,最近,她又被扒出来了,曾经的情史。
最开始就是跟晏方旬,后来,嫁入晏家无望,又开始跟许家接触。
安宁觉得这是媒体真的是无聊。
“你说,那女人除了嫁入,就没别的了吗?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拿出来做什么?”
江南端着水果过来,“是,你最近怎么了?”
“我要相亲。”
“啊?”
“跟秦叙不行了?”
“就……没行过。”
“啥意思,不是跟他……”
江南问。
安宁捂了捂脸,“搞错了。”
“不是秦叙,那……”
江南扶额,“谢清舟这个混账,他早就知道?怪不得说,让我别问,还说我知道了,要为难什么什么的,他早就知道?”
江南看着安宁,“你也是……”
“恋爱经验不足啊,就觉得男人都差不多的感觉嘛,何况我还喝醉了,就……迷迷糊糊的,不过你放心,后来没有了哈,就给我捏捏腿什么的,”
江南拿个抱枕挡住自己,有点烦。
江南沉默了片刻,“宁宁,你心不静。”
抱枕挡着安宁的半张脸,她有点委屈的看着江南,泪光闪烁。
江南看着她这副模样也吓坏了,“怎,怎么了,这是?”
她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事。
江南也没想到,两个人之间有这样的曲折。
“怪不得,他一直想要得到晏氏……”
当初,江南问过晏方旬的。
他对晏氏势在必得,没有丝毫的犹疑,仿佛安宁没有一丝一毫在他的心中,他也一丝一毫的未给她打算。
这倒是让人没想到,若没有权势,他就没有掌控自己人生的力量与筹码。
安宁吸了吸鼻子,“这些年,他还是住在那个酒店里,里面多了一只猫,挺可怜,也挺可笑的,对吧?”
他得到了晏氏,他终究也没搬回晏家去。
终究是孤身一人。
“那你怎么想的呢?”
安宁沉默了片刻,“既然纠缠这样久,本来就要给自己一个交待了,不能再这样耗费时间了。”
……
晏方旬又在医院里住了三日。
景然离开香城之前,去看他。
晏方旬让她先坐下,有点事要与她说。
“怎么了?”
“我们的婚约,终究还是要退的。”
晏方旬说。
景然看着他,笑了笑,“你要跟安宁和好了?”
晏方旬摇头,“和好恐怕是难了,她做好的决定,其实也挺难改变的,这些年也做了挺多勉强的事,实在是不想再勉强她了。”
听到晏方旬说这个的时候,景然有点羡慕。
“那……你还要退婚约?”
“活了这把岁数,再也没有遇到一个女人,像是她那样对待我了,他送给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是一块手表,我父亲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只不过那块手表屏幕碎了,也不走针了,那块手表也早就停产了,倒是有几个人有收藏,我也曾经去问过,多高的价格,都不卖,她就有办法,弄到那块表。”
景然也好奇,“她怎么弄到那块表的?”
“在香城收藏这块表的人,她做了个表格,什么性格,家里什么人,是否重情义等等吧……他挑了一个老人家,钟老?”
“对,是钟老,那老头子古怪的很,却对亡妻深情,她就天天磨人,无论刮风下雨的……在人家门口站岗,还闲着没事,给人扫扫地。”
景然偷偷的笑,觉得年少时的安宁真的好可爱。
“怎么那么轴呢。”
“是,钟老被她烦的呀,后来是钟老告诉我的,还是要送给男朋友的生日礼物,也很诚实的说,其他的人,那边不可能买到这块手表的,他这里,是最有可能成功的。”
一个执着,真诚,却又卖弄的女孩子,在那些见惯了尔虞我诈,那一份真情就显得格外的珍贵。
那块手表,安宁重新拍戏的所有片酬,都给他买了表。
“当她家人,应该挺好的。”
“对,她是一个很大方,不吝啬付出,给别人爱的人,我还不错,挺幸运的,我以后很难再向对安宁一样,对待我的妻子,结婚其实也是对别人的辜负,所以景然,无论外在因素,我们始终不能结婚,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应该匹配一个好的男人,疼你,护你的……而不是在一段无爱的婚姻里,蹉跎一生。”
景然听闻,眼泪闪烁了片刻,“谢谢你啊,晏方旬。”
晏方旬不得不承认,在认识了安宁之后,他的一些处事方式上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大抵就是安宁对他的影响吧。
“你我都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得已的人,就像是安宁说的,更要好好的爱自己,对自己好一点。”
景然擦了擦眼泪,“好的,我会好好的爱自己,对自己好一些,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晏方旬,我有一句话也想对你说……”
“什么?”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放弃安宁,这么幸运的事情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将她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