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来,我接住你。”
只不过,跳下去太沉,还是将他砸在地上。
安宁撞在他的怀里,晏方旬多少有点不耐烦,“起开呢。”
“我起不开。”
最后,还是晏方旬背着她。
山路本就难走,下过雨后更是泥泞不堪。
安宁好尴尬,趴在男人的背上,四周有点黑,她却能听到他的喘气声,她说不出什么感觉来,心里乱乱的。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安宁,没人稀罕你那声道歉!”
安宁张了张嘴,什么也都没有再说,思考着她的话。
晏方旬脸色不好看,跟其他人会合后,其他人把安宁送上了车。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许钧尴尬的摸着自己,“哥,实在是抱歉,我就是想跟她开个玩笑,谁想到她这么实心眼。”
晏方旬厌烦的看了她一眼。
“去看着她!”
……
台风天,特别大,刮断了一棵树。
她躲树的时候,脚下不稳,崴了脚,跌跌撞撞的倒了之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就在雨里淋了透心凉,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手机也坏了,是包也丢了。
总之,天黑下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没办法的,爬到了树上。
医院再次进了医院,腿上有伤口,又发了烧,昏迷了一整夜。
等着她醒过来的时候,就见着晏方旬冷着脸坐在床边,那模样可不高兴了。
安宁不敢跟他说话。
晏方旬就双手抱胸,瞪着她。
她小心翼翼的挪开了视线,尽量的不与他接触,惹他烦。
只不过,她又饿又渴,也不敢吱声。
晏方旬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她瘸着腿下床,给自己倒水。
门被推开,安宁扭着身体,就看着他满身怒意。
安宁吓得吞咽了一口口水,把水放下,然后躺回床上。
晏方旬有点想发疯,就坐在她的床前,盯着她。
安宁真的好渴啊,只不过看到他冷意涔涔的眼神,什么话也不敢说。
就躺在床上,这么干熬着。
“说话。”
男人厉声道。
“说什么?”
她嗓子干哑。
“渴不渴!”
“渴。”
水这才端到她的面前,安宁一口气喝完,觉得太舒服了。
只不过,她不敢表现出来,就继续躺着,挺尸。
“哑巴了?”
他道,特别烦的样子。
安宁就看着他,他一点都不像,初见时的那副样子,笑盈盈的,好脾气的模样。
“不知道说什么,要不,就别惹你生气了?”
她呵呵笑着,掩饰尴尬。
晏方旬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如果一个人对于你的道歉,理会都不理会,就不要管了,她这是做什么?
他不理解。
成年人,有些东西,心照不宣,不必开口的。
她非要搞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安宁的脚扭得厉害,需要静养,不然就很容易习惯性崴脚。
她出院的时候,许钧过来接她,说她这样有他的错,他会照顾她的,还给她安排了一个阿姨。
安宁摇头,并不习惯。
只不过,现在她瘸着腿,被许钧塞到车里,还让她别不好意思。
安宁是怎么也没想到,许钧把她送到了酒店来。
只不过来开门的竟然是晏方旬。
安宁惊讶的站在门口,“怎么是你?”
晏方旬给她一个她有点蠢的眼神,“进来。”
“照顾我的人,是你?”
安宁不敢相信,他看着也不像是照顾人的人啊。
“不是我,难道要让你自生自灭?一个蠢到台风天出来的人,没资格说话。”
安宁想解释点什么,最终也没有解释。
“可是我不习惯……”
“那就习惯!”
晏方旬堵住她的话,指了指房间,然后就出门了。
晚饭是酒店送上来的。
安宁就这么被迫,开启了与晏方旬的“同居”
生活。
她的脚,扭得比较厉害,平日里需要拐杖。
让安宁很尴尬的是,她洗澡之后,晏方旬就在门口站着,生怕她再在里面摔倒。
他打开浴室的门,他会将她抱回床上。
她的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心里很乱,也不敢看她。
晏方旬平日里不在家,白天只有她一个。
里面很多书,还有很多文件,住在一起了几天,她愈发觉得这里不像酒店,更像是他的家。
她平日很喜欢看书的一个人,可是住在这里,她就是觉得静不下心来,想着,脚好了,赶紧走。
晏方旬有时候会应酬,回来后,会站在她房间门口,问她怎么样?
“我挺好的,你早点休息。”
安宁拒绝与他过多的碰面,以及交流。
晏方旬就站在门口,也不强求。
只不过,她醒得早,在看书的时候,他正准备出门。
西装革履,气质卓然的出门,安宁发呆的时候,总是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不要多想。
她养了一周差不多好了,这天晚上,安宁在等他。
凌晨了,她才听到了开门声。
“我……明天就回学校了。”
晏方旬喝了点酒,听到她这样说,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好。”
安宁还想说点什么的,就看到他白色的衬衣上,有一个口红印,“谢谢你了。”
回到房间,她的心不能平静。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危险的,不靠近是对的。
她与他,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短暂的交集后,终究是要各走各路的。
只不过,安宁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很难过
第二天一早她离开的时候,晏方旬没有在,她觉得自在些,想着,一切交给时间,都会好的。
安宁慢离开是,许钧就跟晏方旬在斜对面的咖啡厅里,“她看起来不错。”
晏方旬收回了视线,“还行,只不过……她玩不起这种没结果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