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面前一颗脑袋探出来,笑容炫目,“嗨,又见面了。”
保镖低下头,“您好,席少……”
他一顿,提高声线:“……爷?!”
保镖瞳孔地震。
席星野害羞,“哎呀,哪有第二次见面就喊人爷爷的,多让人不好意思,还把我叫老了,叫我爸爸就行。”
“爸……”保镖差点被他带进去,刚冒出一个音节就快速闭上嘴。
“席少爷,您不是上车了吗?”他问。
“有吗?”席星野疑惑眨眼。
保镖迅速回头,那辆车还停在门口。
见鬼了?
他明明看着车子开走的!
算了,再扔一次就好了。
他抬手再次将席星野丢进车里。
这回他留了个心眼,直到车子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离开。
到了屋里,他正要上楼找靳书言汇报。
楼梯拐角再次冒出那颗熟悉的脑袋,还有熟悉的笑容和声音,“哈喽,又又见面了。”
保镖:“……”
他还不信邪了!
再次把人丢进车里。
这次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确认车子没再回来,这才转身。
结果正好和席星野的脸对上。
“嗨~又又又见面了。”
保镖额角青筋狂跳。
晚上。
金属盐正坐在餐厅用餐,佣人们在他周围候着,周围静得只有他刀叉和盘子碰撞的声音。
想起上次在这吃饭,席星野那叽叽喳喳的声音。
冷不丁安静下来,还有些不习惯。
他刚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保镖就已经跑来跪到他面前,泪流满面。
“三爷,我想辞职。”
靳书言动作顿住,正要问为什么。
席星野气定神闲从保镖身后走过来,接着自如坐到餐桌上,抬手,“给我备副碗筷。”
佣人们立刻递上碗筷。
靳书言握着刀子的手都紧了,克制着问,“怎么回事?”
“三爷,我真的尽力了,我从凌晨扔到晚上,十几个小时,不管我怎么扔他都会出现,扔不掉!根本扔不掉!”保镖都快哭了,精神状态岌岌可危,“我没法完成分内的工作!你辞退我吧!我干不了这个活!”
靳书言扶额,“算了,你先下去吧。”
他心累,抬手要给自已倒杯红酒,席星野却先他一步拿走,给自已倒了满满一杯。
靳书言咬牙。
他忍。
他切牛排,刚切一块,席星野直接一叉子叉走。
“席星野!”他愤怒挤出三个字。
席星野吃得津津有味,嘴里还在念叨着,“不就吃点东西吗?这么凶,难怪你老婆不要你。”
“你……”
“我什么我?我这么跟你说吧,像你这样动不动就搞什么囚禁play这一套,是绝对追不到老婆的。”
席星野抿了口红酒,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作为已经获得成功的过来人告诉你,我岳母和我老婆性子一样,都吃软不吃硬,你越硬越会撞南墙,你要做的,是乖,是听话,是她让你往东你就往东死命跑,而不是逆着来,懂吗?”
靳书言冷笑,却没有反驳,眼底反而多了几分深思。
这小子虽然聒噪,但话糙理不糙。
或许,他真的该换个方法了?
吃完晚饭,靳书言去看老赵。
老赵还在昏迷中,看着他紧闭双眼的样子,靳书言叹了口气。
“老赵,你说这是不是报应?”他颇有些自嘲。
脑子里闪过席星野那贱兮兮的模样,更是气得黑脸,“席星野那臭小子一定是老天派来惩罚我的。”
“他应该庆幸他不是我儿子,否则歪成这样我能打死他!他更应该庆幸我没女儿,要是我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我也能打死他!”
话音刚落,还在昏迷的老赵手疯狂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