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顶着两个黑眼圈,萎靡不振地站在靳书言身后。
靳书言慢条斯理吃着早餐,“沈青瓷那边回复了吗?”
“回复了。”老赵打起精神,“沈小姐不换,她说她觉得席少爷是个累赘,不想要了,让您随意处置。”
靳书言人都麻了,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刚要起身,佣人急匆匆跑过来。
“三爷,席少爷又把地库的门拆了,这已经是这两天换的第六扇门了。”
闻言,靳书言一口牛排下去,味同嚼蜡。
他这是绑了个人质还是找了个祖宗。
他立刻给沈青瓷打去电话,开口就道,“再不把席星野带走,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随便你,老货。”沈青瓷声音凉凉。
靳书言咬牙,“他是你老公,你就这么放着他不管?你想当负心女吗?”
“是啊,老货。”又是一样的词。
靳书言气得挂断电话,佣人又来报告:“席少爷说,地库太无聊了,他想出来透透风,如果不放心,可以给他戴手铐。”
“做他妈的春秋大梦!”靳书言放声道,“他就给我死地库里头!你去问他,平时怎么做的,都结婚了,老婆能不要他?他是不是不行啊?不行老子给他推荐医院啊!还他妈有心思嘲讽我呢!”
佣人去了。
不到一分钟就来了,“三爷,他不服,还把地库烧了。他说你不让他出来透气,他就把自已烧死,然后等着你被夫人搞死,下去跟他作伴!”
靳书言额角青筋直跳。
他往沙发上一靠,猛烈呼吸。
不行,不能晕。
当年他血洗海城三角洲,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打过?
怎么可能败给这个毛头小子!
再睁眼,靳书言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把他放出来,让人紧盯着他,有任何异动就来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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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星野被放出来了。
他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着。
身后佣人紧紧盯着,见他只是散步,松了口气。
看来席少爷只是在地库里憋坏了才故意整那些死动静,现在放出来了,也该安分了。
席星野一路溜达到客厅,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时不时还点评一下客厅的装饰。
“这挂画这么老气?和你们三爷好像哦。”
“这么有钱还用假花?难不成那些钱要等你们三爷死后烧着用吗?”
一路评价过去,句句扎心。
之后他又去了厨房。
刚到就顶替厨师长的位置,开始指挥。
“这菜还需要洗吗?就得混着泥土吃才新鲜,听我的,你们三爷就好这口。”
“哎呀,这个肉不用解冻,直接就丢进去炒。”
“磨磨唧唧的,我来。”
半小时后。
厨房里火光冲天,油烟满屋。
佣人们狼狈逃生。
菜没了,厨房也废了。
席星野这才心满意足地朝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里种了不少菜和鲜花。
席星野张开手臂,深吸口气。
佣人心想终于消停了。
结果下一秒他开始拔菜摘花,鲜花锦簇,生机盎然的后花园愣是被他拔得寸草不生。
佣人终于受不了了,告到书房。
靳书言得知后,人也炸了。
“席星野!”他大吼。
他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逼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