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天蓝色的毛衣，还有一封信。

她急切打开。

上面的字迹娟秀：

“迟来的生日礼物。妈妈在这边很好，不用来看我，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也有自已的爱人。宝贝，你过好自已的日子，妈妈会给你祈愿，祝你平安健康。”

短短几行字，包含的母爱几乎要溢出来。

沈青瓷逐渐红了眼眶。

她抬头看去。

三楼的房间窗口，祝芸芝站在那里，默默看着底下的沈青瓷，神情哀切。

她太了解靳书言，也明白他根本不可能放自已离开。

青瓷向来胆小，能够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够难了，她真的不希望青瓷再去做更危险的事情。

如果她的自由需要她的女儿付出代价的话，那她宁可不要。

想到这里，祝芸芝狠了狠心，没再待下去，关上窗户离开。

楼下的沈青瓷似有所感抬头，却只看到紧闭的窗户。

她握着毛衣和信的手逐渐收紧。

最后起身离开。

靳书言站在二楼，看着沈青瓷失落的背影，冷笑一声。

这就放弃了？果然是沈如山那窝囊废的种，没用。

如果是他的孩子……

想到自已曾经没能出生的孩子，靳书言心情又阴沉下来。

他烦躁起身，上了三楼，推开房门。

祝芸芝才整理好情绪，看见靳书言，眉眼冷淡下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靳书言忽然抱住她，力气大的仿佛要把她的腰捏断。

他的下巴搁在祝芸芝肩窝处，声音阴恻恻的：“再给我生个孩子。”

祝芸芝猛地推开身上的人，“你又在发什么疯？一切的结果都已经如你所愿了，还想得寸进尺？”

她冷笑，“别做白日梦了，我生不了，也不会给你生，滚出去。”

“你为什么不愿意？”靳书言双目猩红，眼底尽是危险气息，“我对你不够好吗？”

“如果你的好是像现在这样圈养的话，那你还是对别人好吧。”祝芸芝嘲讽，“你不是有孩子吗？只是死在那个房间里而已，知足吧，多少人连死的都没有。”

听她提起那个被流掉的孩子，靳书言脸色迅速变得阴鸷一片。

“砰！”

他的拳头擦着祝芸芝的脸，狠狠砸在身后的墙上。

房间似乎都跟着颤抖两下。

祝芸芝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早已习惯。

她冷漠开口：“要发疯就滚出去，我没兴趣看。”

靳书言气的手抖，强压下心中戾气，摔门出去。

老赵从外面进来，按照惯例给她送来晚安牛奶。

他看着靳书言径直去了地下室，叹息一声。

“太太，这么多年了，难道您真的不明白三爷的心吗？”

相同的行为倘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就死了一万次了，可偏偏是祝芸芝。

老赵放下牛奶，见祝芸芝没有反应，他又劝道：“三爷又去地下室了，这些年，只要每次被您刺激，他都会去，出来一定是一身的伤。太太，您就当心疼心疼三爷，少说两句，别再刺激他了好吗？”

“你也滚。”

懒得听老赵废话，祝芸芝不耐烦赶人。

老赵摇了摇头，无奈离去。

喝完杯子里的牛奶，祝芸芝正想休息，却听见窗户处传来响动。

她以为是野猫，没有去管。

可过了会儿又传来声响。

接连好几次，祝芸芝终于察觉不对劲。

她翻身下床，拉开窗帘。

隔着一层玻璃，她看见楼下，一张与她五分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