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世好却不腐朽,有能力却谦逊不贪恋权势。
虽喜欢她,亦坦诚相告,但这几日下来,从未有过逾越。
闻祁这般的男子,嫁与他,想来会过得不错。
只唯一一点,她对他,有欣赏,却无钦慕。
薛泠松开托着下巴的手,拿去腰间缀着的木腰牌。
碧月见状,心里暗暗轻叹。
闻公子再好,小姐也还是喜欢太子多一些。
那玉佩早就被太子摔碎了,可小姐却让她将碎玉收集了起来,她花了近半月的时间,才将那碎玉佩一点点地嵌在了那木牌中,成日这般贴身地挂在身上。
若不是喜欢的紧,她们家小姐,又怎会这般费尽心思做这些。
在泰安城里歇了一日,第二日天还未亮,薛泠一行人便继续出发。
自从前夜,诚意伯与闻祁联手击退山匪后,诚意伯对闻祁这个后生越发欣赏。
这日,二人骑马在前,薛泠与阿娘在母亲里。
梁氏想到夫君昨夜的话,与薛泠说了会话,便问到:“泠儿,你觉得闻公子如何?”
薛泠听到母亲这话,便知道她何意了,“阿娘,可是爹爹跟你说了什么?”
梁氏笑道:“你啊你啊!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薛泠脸上微微发烫:“阿爹最喜欢结交朋友了,那夜闻公子毅然留下,想护那些村民,阿爹对他,怕是赞赏不已。”
“况且,在亳州时,小舅舅怕也是没少在阿爹面前夸赞闻公子。”
“你既然知道长辈的想法,那你何不考虑考虑闻公子?”
梁氏说着,掀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见闻祁和自己夫君都不在,她才放下帘子,“你阿爹昨夜与我说,那闻公子,对你也并非无意,这般好的儿郎,怕是不少女子盯着呢!”
“阿娘说的是,我啊,会好好想想。”
这是女儿第一次松口,梁氏惊讶不已:“当真?”
薛泠有些不好意思:“阿娘,我何时骗过你们?”
“你能想得开便好!那崔钰,从前你阿爹便瞧不上,但你喜欢,我们便只好随你了。”
薛泠听母亲提起往事,不免愧疚:“从前是女儿不懂事。”
她轻轻靠在母亲肩上,梁氏搂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爹阿娘呢,不求你和你阿弟将来如何富贵,只希望你们二人,都有良人相伴、日子和美。”
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母亲罢了,诚意伯府日渐衰败,攀龙附凤的事情,她是想都不会想。
“阿娘,女儿知道的。”
薛泠好不容松了口,梁氏一路上,越看那闻祁越喜欢。
此次回京,遇上的事情颇多,薛泠一行人四月九日从亳州出发,待回到上京,却已经是四月二十七日。
这些日子,诚意伯与闻祁二人已然成了忘年之交。
入了京城,薛泠看着父亲母亲一再邀请闻祁到家中,只觉双耳发热。
她不好说什么,只好偏开目光,当做在看摊贩。
“伯爷如此盛情,那晚辈便却之不恭了。”
“好好好!”
离京半年,京中倒是发生了不少事。
马车在人群中,薛泠能听到那些人在议论着近日大公主日日到前驸马的府门前拦前驸马马车,不成想,她将窦昭惹怒,窦昭竟连夜离开了上京。
大公主这几日,竟是被气得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