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和夫君商议,本是她带薛泠来这御香楼吃午食,而她夫君则带着闻祁来,他们四人碰上了,自是要坐到一起,这便有了机会。
可午食都吃完了,她还未见夫君来,只好带着薛泠先回府了。
薛泠才回到府中,便听说爹娘来信了,她忙去找外祖母。
老夫人早就等着她了,见她来,便知所为何事,“今日和你小舅母逛得可畅快?”
“自是畅快的,小舅母,还给我买了一支玉簪。”
说罢,薛泠便将发簪中的那根新玉簪取下:“外祖母您看,是不是很别致?”
“确实别致。”
老夫人认真地瞧了瞧,然后将桌上的书信递给薛泠:“你爹娘来信了。”
“那我瞧瞧。”
薛泠离家已有一月,上京怕是比她走时要冷上许多,也不知她离开了上京,那大公主,可有对爹娘阿弟他们发难。
她将书信拆开,认真看完,“外祖母,阿爹阿娘说,他们打算明年来给您贺寿!”
老夫人听到此话,眸中一喜:“当真?”
薛泠将信纸递到她跟前:“这可是我阿爹写的,您看。”
老夫人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拿过信纸,看了片刻,才看到上面所写的来为她贺寿的字。
“竟是真的!”
她不免也有些激动,女儿已经七年未见,她这个岁数,见一面是少一面了。
当然,这些话,老夫人自是不好在小辈面前说。
薛泠发现,竟还有一封信,她一看那封页上的字迹,便知道那是薛谌的来信。
她轻挑了下眉,将那信纸展开。
薛谌的信,竟比爹娘的信要长上许多,本以为只有两页,薛泠看完第二页,发现还有第三页。
她废了近一刻钟,才将薛谌写的那信看完。
看到最后,她不禁笑了声。
“怎的了?”
听到外祖母问话,薛泠将薛谌写的信重新折好,她摇了摇头:“没什么,是阿弟,与我说了些他当值时遇到的趣事。”
“哦,什么趣事,这般好笑?”
薛泠轻抿了下唇:“他说,有位同僚的嫂子,丢了一件贵重的首饰,以为是他同僚的妻子偷的,不曾想,查明才发现,竟是她自已的妹妹偷走的。”
“这事情,传出去,可真是丢人啊。”
“是啊。”
薛泠陪着老太太聊了一会儿,便回自已院子去了。
她方才说的那件趣事,并非是假的,只是让她笑的,却不是这桩事。
她笑的,是大公主,不知为何和驸马闹开了,驸马竟搬出了公主府,在外置办了院子。
大公主以为是驸马在外养了外室,可一番彻查,闹得整个上京人尽皆知,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此事还闹到当今的跟前,当今召他们夫妻二人入宫,也不知道驸马说了什么,二人出宫后,大公主也不敢再闹了,而那驸马,也并未搬回公主府。
虽不知为何驸马会这般做法,但薛泠听闻大公主这般丢人吃瘪,自是觉得欢快。
她知晓此事,心情甚好,午膳都多吃了小半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