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眼底漾着几分笑意。
薛泠看着,只觉得心头微动,她忙转开目光:“一杯酒,还不足够让臣女醉倒。”
“孤瞧你现在就有些醉了。”
“臣女没有。”
“脸这般红。”
薛泠听到他这话,脸更红了。
下一瞬,她便觉面颊一暖,是太子的手落在她的脸上。
“殿下!”
“这般大声,不怕将人唤来?”
薛泠一慌,目光往外瞧了一眼,才想起方才有人
敲门。
“殿下,我换好衣裳了,陈嬷嬷待会便要来领我回去宴席。”
“她不会来了。”
“为何?”
谢珩看着她,嘴角含笑:“你过来些,孤便告诉你。”
“……”
此刻,前院,曦月公主与前来庆贺的宾客正看着乐舞表演。
不想陈嬷嬷匆匆行来,唤了声公主,行礼后便俯身到她身旁耳语。
“啪”的一下,曦月公主将手上的杯盏狠狠抛掷到地上。
那杯盏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惊得乐师都出了差错。
一旁的驸马忙问:“曦月,发生了何事?”
曦月公主看了一眼驸马,怒说道:“那薛泠,去更换衣裳,竟敢,竟敢——”
“本宫要过去看看,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
说罢,曦月公主唤停了奏乐,气急起身,说了一句“有人在她府中闹事”,便匆匆离去。
在场的宾客不明所以,与曦月公主交好的静宜县主起身说了句:“我们也去瞧瞧。”
宴席中大半的宾客便这般跟着静宜县主去追曦月公主了。
驸马不知何事,惹得曦月公主这般恼怒,“公主,薛小姐如何了?她不是去更衣了吗?”
曦月公主冷哼:“她更衣,她更衣,竟更到你的书房去了!去了你的书房便罢了,她,她竟不知廉耻地……”
大抵是薛泠所做之事太过不堪,曦月公主难以启齿。
曦月公主带着人到了书房,只见房内灯火明亮。
驸马不禁皱眉,“书房内为何有人?薛小姐为何在我的书房里?”
曦月公主让人将门撞开,陈嬷嬷带着两个家丁将门撞开。
然而那门撞开,里面虽是灯火明亮,却无一人。
“薛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驸马的书房淫乱,你居心——”
曦月公主大声怒斥,只是话说到一半,她方才觉得不对。
屋里别说是薛泠,便是人影也不见一个。
她看向陈嬷嬷:“陈嬷嬷!薛泠人呢?”
陈嬷嬷也被眼前的空屋子惊住了,她连忙跪下,正想开口,却想起公主吩咐,有口难言,“公主恕罪,老奴,老奴也不知薛小姐藏去何处了,老奴明明瞧见,薛小姐和一名男子进了驸马的书房……”
“曦月公主,若陈嬷嬷说的是真的,想必那薛泠和她那奸夫,必定还在附近。”
这时,静宜县主走上前,看着曦月公主,出声提醒。
曦月公主一怔,似乎反应过来,“来人,给我搜!务必给我将薛泠和她那奸夫搜出来!岂有此理,本公主府,又岂是她厮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