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铺的对面是一家布店,她进布店假意买布,不过一刻,便见她二哥和那陆雨薇从药材铺后院走出。
陆雨薇双眼红红地看着她二哥离开,直至他二哥出了街巷,她方折身回药铺。
那日归家后,她原想问二哥为何去见那陆雨薇,可刚回家,便听闻兴安伯府被抄家了。
兴安伯犯的是谋害皇孙之罪,其罪之重,如同谋逆。
崔湘月深知此事重大,她们武阳侯府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与那兴安伯府扯上半分关系,便将这事埋在心底,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
后来她二哥求娶薛泠,崔湘月那时也曾想起过这件事,可她见二哥那般喜爱薛泠,也就不再多想。
如今再想起此事,崔湘月自是心中大震。
原来,原来她的怀疑是真的!
那薛泠算什么?
她嫂嫂到底算什么?
“阿狸,你这是什么意思?”
侯夫人见女儿这般反应,心下只觉得不妙。
崔湘月不愿将自已二哥想得那般无耻,却还是被气得咬牙切齿:“母亲,你可知,当年兴安伯府被抄家那日,二哥曾与那陆雨薇私会过!”
侯夫人听闻此事,也是脸色一寒:“阿狸,你说得可是真的?”
崔湘月自小就舞刀动枪,力气不小,她虽只是轻轻抬手,却也将茶桌拍得轻颤:“母亲,这事是我亲眼所见!”
“那日二哥带我出府买零嘴,……”
崔湘月把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侯夫人脸色煞白。
“逆子!逆子!”
“母亲!”
崔湘月见母亲脸色这般惨白,心下一紧,连忙起身过去帮她顺气。
几息后,侯夫人方才平静下来,“他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阿狸,此事,你不可告诉你嫂嫂,知道吗?”
侯夫人闭上双眸,只觉心头怒意难消。
“我自是知道,所以才来寻母亲您!”
说到此处,崔湘月双眼有些水意:“我嫂嫂何其无辜,二哥这般对他!”
侯夫人拍了拍崔湘月的手,“阿狸放心,那陆雨薇再大的本事,也只能用在你二哥身上。她进了这侯府,我断不会看着她欺负你嫂嫂的!”
“母亲,嫂嫂她待我极好,二哥已经对不起她了,您和父亲,可千万别再糊涂啊!”
崔湘月深知平妻之事已成定局,况且她一个出嫁女,也管不到娘家的事情。
她匆匆而来,不过是担心薛泠想不开。
“母亲,我想去看看嫂嫂。”
“去吧。你嫂嫂自你二哥带了那个陆雨薇回府,人越发的不爱说话,也鲜少笑了。”
崔湘月听得心疼,宽慰几句后,便起身去寻薛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