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们又仿制了一批货。但那时候口碑已是起来了。”
“城里的有钱妇人们我们都是定期送货上门挑的。那是真正的长安货。”
常有良笑容逐渐加深:“只有我的货能通过正常渠道运过来。所以,其他人怎么和我争?甚至时不时,我还能从廖宗泽那得一批货。”
“钱一下就好赚起来了。”
“永春告诉我,梅娘要嫁人了。而且就是为了不让人说闲话才嫁的。那人并不是她喜爱的人,甚至还有个腿瘸的毛病。”
“我一下就忍不了了。我找到了梅娘,将钱给她。让她们一家都搬去阳江县。”
“廖宗泽是阳江县的人。他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我虽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和阳江县县令都有勾结。将梅娘交给他安置,他们绝不会有危险。”
“而且,这样一来,廖宗泽也会更放心我。”
“只是我也清楚,这样的事情并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收手。”
“更不可将家里人都牵连进来。”
“所以我让大哥二哥都各自拿着钱出去做了小生意。别回来。”
“只有永春不争气,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而且如果他们都走了,旁人也会怀疑。我就把永春留在了身边磨性子。”
“可有一天,我在麓山寨里去做客的时候,差点被周牛撞见。我才知道,周牛是麓山寨里的人。”
“我没敢让永春再和周牛一起混日子。”
“但永春和周牛合得来,我也拦不住。只能拦着永春别让他也走错了路。至于私底下一些来往,也就罢了。”
“我假装自已不行,从来不碰何巧红,也借口她生气,基本都是自已一个人睡。我本想着,等何巧红受不了了,她也就和我和离了。”
“安时候,我就彻底解脱了。”
“可我没想到,何巧红她偷人。”
“偷人其实我也不在乎。”
“可真正让我受不了的是,她本来都打算和离了,却又不和离了。反而打算让我养她和奸夫的孩子。”
常有良低低地笑着,语气里是无尽的嘲讽:“她跟我说这话的时候,还很理所当然。一副施舍的样子。我一时间都分不清,到底是我疯了,还是她疯了。”
“人怎么能这么欺负别人?”
“我知道,她是觉得我够听话。够窝囊。她清楚,其他男人不会这么惯着她。”
“可我只是懒得去跟她吵架而已。”
“我说,和离吧。可你们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不可能。像我这样没用的男人,她愿意跟着我,我就该感恩戴德,我应当识趣点。她愿意让我做孩子的爹,就是给我保全脸面。”
常有良冷冷道:“我想,那她就去死吧。我受够了。”
最后那四个字,仿佛是从常有良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仍旧低声笑着,阴森森的:“我这样想的时候,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直都错了。我不该盼着她受不了了和离。我应该让她永永远远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