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盛矜北一直对那只琵琶爱不释手,成了她唯一的寄托。
时常能看见她抱着琵琶在沙滩上弹唱的身影,周边围了一群小孩,这是她每天最开心的时候。
傅书礼最近经常出海,晚归。
但无论如何,他晚上都会回来陪她,顺便给小家伙做胎教,讲故事、唱歌。
他对她有用不完的耐心。
每次都是看见她睡着才走。
无一例外。
晚上,盛矜北站在浴室洗澡,室内弥漫着雾气。
她伸手去拿浴巾,突然发现浴巾架上的浴巾用完了。
“水姐,能帮我拿条浴巾吗?”
水姐是傅书礼最近请来照顾她的佣人,会说国语,会做中国菜,兴许是这岛上唯一一个能跟她交流的人,盛矜北还挺喜欢她的。
她喊完,外面没人回应。
正想再喊一声,门口传来敲门声,“叩叩——”
盛矜北愣了一下,以为是水姐来了,脚踩在傅书礼特意为她铺了防滑层的浴室地面上。
她拧开门锁,开了条门缝,将手伸出去,接过浴袍。
盛矜北手指触及到那人的指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了一下。
不是水姐,是一只男人的手。
盛矜北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已经被轻轻推开,男人颀长的身影挤了进来。
她后退一步,看清来人,下意识地双臂交叉,挡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羞愤不已。
“你。。。你进来做什么?”
她没想到,傅书礼会在她洗澡的时候突然闯入。
这几个月,他一直很守本分,他们之间最大限度的亲密,也仅限于拥抱。
连接吻都没有一次。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熟悉又陌生,“是我,傅司臣,别害怕。”
盛矜北呼吸猛地一窒,心跳险些骤停。
一瞬间恍惚。
她隔着氤氲的雾气看他。
时隔三个月再次见面,曾经矜贵风流的男人肉眼可见的消寂,下巴长满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瘦了一圈。
傅司臣目光紧锁着她,像是要把她刻进自己的灵魂。
她除了肚子稍微隆起一些,四肢比以前更加纤细消瘦,瘦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老婆,我找了你好久,终于找到你了。”
他一下红了眼眶,像一只迷路的狼,走了很久的路,终于找到了魂牵梦萦的主人。
傅司臣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中途停住,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是我不好。”
盛矜北盛矜北反应过来,夺过他手中的浴袍,快速披在身上遮盖自己的身体。
她恼羞成怒,七分恼火,三分警惕。
“你怎么找到这的?你想做什么?还有,我不是你老婆。”
傅司臣嗓音沙哑,“在元定京,我们结过婚了,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老婆,不会再另娶妻,这次来是想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