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没有绕弯子,“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纪宪东笑容渐渐收敛,“哦?傅家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傅司臣直截了当地说,“其实也不算是傅家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我弟弟傅书礼拐走了我老婆,目前境外势力我实在插不上手。”
纪宪东眯了眯眸,“你弟弟,傅二爷?”
傅司臣,“是,他的行踪全部被抹掉了,我不知道他把我老婆带去了哪里。”
许攸在厨房泡茶,实际耳朵竖着听两人间的对话。
纪宪东沉默片刻,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傅司臣,你应该知道,我已经金盆洗手了,这些事,我不会再插手。”
傅司臣不慌不忙,“东哥,我知道你已经隐退,但。。。”
他话未说完。
纪宪东打断他,将声音压到最低,“老傅啊,我老婆在偷听,你要理解,不过你放心,你的忙我会帮,只不过偷偷的帮。”
“。。。。。。。。”傅司臣,“你还妻管严啊?”
纪宪东焚了支雪茄,睨他,“你老婆回来你也严。”
傅司臣调侃,“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东哥也有今天。”
纪宪东吐出一口烟圈,“等你有了老婆,你就明白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哪敢不听?听老婆的话会发达,你不知道吗?”
就在这时。
许攸端着茶从厨房走了出来,“傅先生,请用茶。”
傅司臣接过茶,礼貌地点头,“谢谢嫂子。”
许攸微微一笑,试探问,“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纪宪东立刻收敛了笑容,“没什么,就是叙叙旧。”
许攸挑了挑眉,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有多问,“你们聊,我去准备晚饭。”
傅司臣看着许攸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东哥,你这演技可不太行啊。”
纪宪东无奈摇了摇头,“没办法,在她面前,我什么都藏不住。”
傅司臣语气极为认真,“东哥,谢谢你愿意帮我,我知道你已经隐退,这次让你破例,我欠你一个人情。”
纪宪东吐出烟圈,“别说这些客套话,只不过。。。”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别让我老婆知道就行。”
傅司臣勾唇,“放心,我懂。妻管严嘛。”
。。。。。。。
东南亚。
盛矜北的妊娠反应很严重,几乎从清晨醒来就开始感到不适。
睡不好,也吃不下。
最严重的那几天,吃什么都会吐。
傅书礼吓坏了,还特地找来了当地的医生,但也不见效,因为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只有熬过这段时间,就会好转。
她现在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躺在床上,胃里仍翻江倒海。
“司臣。。。”她虚弱地唤了一声,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无人回应。
盛矜北从房间里走出来,阳光透过棕榈树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她微微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光线。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男人坐在木凳上,细细打磨着一块上好的紫檀木。
他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脊背和肩胛肌肉贲张,鬓角的汗水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滴滴落在木屑上。
盛矜北轻轻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迈步走向他,“司臣。”
傅书礼听到她的声音,放下雕刻刀,擦了擦汗,“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盛矜北抻了抻脖子,“睡够了,再睡下去,怕是要变成小猪了。”
傅书礼擦干净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就算是小猪,也是我最爱的小猪。”
盛矜北轻轻拍开他的手,“别闹。”
“你在做什么?”
傅书礼拿起那块已经初具雏形的紫檀木,“在给你做琵琶,你不是喜欢弹琵琶吗?我特意找了一块最好的紫檀木,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