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吐就吐出来,会好受些。”
盛矜北摇了摇头,“我。。。我吃不下,有点恶心。”
傅书礼帮她拍了拍后背,“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点清淡的。”
他转身离开之际。
盛矜北拉住他的衣襟下摆,“我能出去走走吗?”
傅书礼回头看向她,“当然可以,这里是你以后的家,不是囚笼,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盛矜北试探问,“真的吗?不会限制我?”
傅书礼说,“前提是你不能离开这个小岛。”
盛矜北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
她继续试探,“那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我不走,我就是想念兮姐,没事的时候可以跟她聊天解解闷。”
傅书礼神色晦暗不明,“北北,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我希望你能安心休养,不要被外界影响。”
盛矜北期望落空。
“我只是想和兮姐聊聊天,不会做别的,你连这点自由都不肯给我吗?”
傅书礼蹙眉,“北北,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担心你。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不想让任何事情影响到你和孩子的健康,等你恢复了,我们再谈这件事,好吗?”
盛矜北没说话,有点赌气似的撞开他,走出房间。
傍晚的东南亚小岛,海风轻拂,一眼望不到头的海域。
盛矜北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心情确实好了很多,如果是三个月前,她会觉得此刻幸福死了。
爱人在侧,只有彼此。
向往的生活,不过如此。
可短短三个月,蜜糖变砒霜。
不远处,几个小孩正在沙滩上踢球,穿着简单的背心和短裤,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
笑声干净纯粹,治愈人心。
然而,当她走近时,几个当地的东南亚人看见她,脸上一阵惊慌,是警惕和敬畏。
躲着她走。
盛矜北心中诧异,更多的是不解。
她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还是她长得很可怕?
盛矜北想要追上去问个究竟,她不会说当地的方言,只能讲英语。
“Wait!youtellmewhat’swrong?”(等等!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然而——
对方却像是见了瘟神一般,头也不回地跑得更快了。
盛矜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白色长裙,并无不妥。
可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害怕她?
难道是因为傅司臣?还是因为她的身份?
盛矜北起了疑心。
就在这时,一个男孩不小心将球踢到了她的脚边。
“姐姐,你能帮我们把球踢回来吗?”
她听不懂,但能看明白意思,她抱着球走到男孩那里问,“你能听懂英语吗?”
男孩说,“一点点。”
盛矜北尽量用简单的英文问最直白的问题,“那些人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男孩如实说,“他们说您是二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