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心理‘咯噔’一下,后脊背发凉,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今天恐怕要遭殃。
但还是强撑着继续讨好。
“傅先生,我。。。”
“别说话。”
傅司臣不耐丢出几个字,彻底让李老板没了声音。
他拿起桌上一瓶上好的红酒,倒满整整一杯,递给李老板,自已也倒上一杯,“初次见面,幸会。”
李老板战战兢兢地接过酒杯,合理怀里不是红酒而是砒霜。
就算是砒霜也要喝。
酒杯空了。
傅司臣站起身放下酒杯,双眸一眯,似笑非笑,“还想喝吗?”
李老板这会胃里难受,“不想喝了。”
傅司臣招了招手,裴助理拿来一个比他头还大的高脚杯,同时开了两瓶红酒往里面倒,双管齐下。
两瓶倒空还差一点才满。
“喝吧,我不逼你。”
李老板头皮发麻,这哪是不逼,分明就是往死里逼。
“傅先生,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那两位是您的朋友吧?我这就去给他们赔罪,保证让他们满意。”
傅司臣一言不发,深邃阴鸷的眸子,像两块寒冰,没有半分感情。
他不出声,包厢像死寂一般。
片刻后,他勾了勾手,示意他凑近。
李老板弓着身子,硬着头皮走过去。
傅司臣咬着烟,忽然起身,一手捏住他的后脖颈,一手拍打他的脸,拍的啪啪作响。
“只喜欢跟盛小姐喝,不喜欢跟我喝是吧?看不起我?”
李老板半边脸都被打麻了,吓得浑身颤抖,“傅先生,您误会了,我哪敢不喜欢跟您喝呀,我是酒量实在不行了。”
傅司臣手上的力道加重,只扇一边脸。
“酒量不行?刚才威胁我女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酒量不行?”
李老板惊!
“盛小姐。。。是傅先生的。。。”
傅司臣牢牢钳制着他,声音平缓却透着无形的压迫,逼得人喘不动气。
“今天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说罢,傅司臣猛地一推,李老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摁住——”
“帮一下李老板。”
。。。。。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李老板回到原来的包厢,整个人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他头发凌乱,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左脸红肿得刺眼,领口湿了大片。
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合同我看过了,没问题,签吧,另外我再让利两个点。”
盛矜北惊讶他的态度,更惊讶他如此狼狈。
“李老板您这是?”
李老板搪塞,“刚刚上楼梯不小心撞到服务生洒了酒,摔的,不打紧。”
盛矜北递上纸巾,“快擦擦,您没事吧?”
李老板接过纸巾,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盛矜北一眼,仿佛她是什么凶神猛兽。
“没事,没事,就是点小意外。”
陈屹也察觉到李老板的异样,却也没明说,合作谈成他也就放心了。
“李老板,你放心,只要你真心实意合作,我们都是实在人,以后互惠互利合作双赢。”
签了字,李老板点头哈腰像送瘟神一样送走他们。
出了海鲜渔坊,不远处传来热闹的喧嚣声,五彩斑斓的灯光闪烁。
陈屹好奇地张望,“最近Y省在举办花灯节,咱们去凑凑热闹?”
盛矜北眼睛一亮,“好啊,难得来一趟,去看看。”
三人随着人流走进花灯节的场地,各式各样的花灯挂满了街道,光华璀璨,宛如白昼。
盛矜北被一盏莲花形状的花灯吸引,驻足欣赏。
陈屹在一旁的摊位上,看各种图案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