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礼浅浅笑着,不经意露出瞳中一丝深沉的黑,“大哥脖子是怎么了?伤了?”
傅司臣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笑的别有深意,“哦,这个啊,不小心被一只黑猫给挠了,那猫还挺凶,可能跟弟妹看到的是一只黑猫。”
盛矜北的心猛地一沉。
那是在阳台上,他迫使她与他疯狂时留下的抓痕。
旋即,男人的腿再度贴上来。
紧密的纠缠着她。
禁忌,腐烂,堕落地融入骨血。
黏连缠绵,不分你我。
盛矜北迅速往回收,对面的腿太长,收到收无可收,退无可退。
傅书礼察觉异样,微微垂下眼,看清那只皮鞋,眼神冷下来。
“那得差人赶紧把那只大黑猫抓起来,都吓到北北了。”
宋韶华说,“吃完饭我立马命人抓。”
傅书礼说完,不动声色地将盛矜北往身后护了护,脚下发力,膝盖猛地撞向傅司臣的腿弯。
傅司臣一个踉跄,差点没稳住身形,手中的酒杯也晃了晃,几滴红酒洒在了桌布上。
盛矜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桌下暗流涌动。
一个面色阴沉,薄唇紧抿。
一个脸上虽还挂着笑,可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傅司臣迅速调整姿势,用脚死死踩住傅书礼的脚背,手上还端起酒杯,装作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
傅书礼吃痛,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
他不动声色,稳了稳呼吸,“大哥还是要小心些,这猫抓伤了可别感染了。”
宋韶华紧张看他,“那得打破伤风,赶紧吃饭,吃完就去打,不能耽搁。”
关雎尔皱了皱眉。
她凑近傅司臣,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娇嗔道,“你也是,这么不小心,回去我给你上药。”
傅书礼掀眼,“大嫂现在是跟大哥住一起了?”
关雎尔一脸娇羞,微微低下头,“哎呀,书礼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们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嘛。”
宋韶华满意点头,“住一起好,感情更稳固。”
盛矜北视线微垂,好像有一根细细小小的刺在她心尖上轻轻扎了一下,不明显,稍纵即逝。
傅书礼拍了拍她的手,“确实是好,小北现在每天晚上都要我抱着睡,刚开始她喜欢夹被子,现在我代替了被子,我们感情很好。”
傅司臣气的脸都白了,下颚咬的紧紧的,拳头握的更紧。
关于盛矜北睡觉喜欢夹被子这件事,既隐私又亲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睡着了,总是下意识把腿搭在他身上。
傅书礼不紧不慢问,“大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破伤风发作了?”
宋韶华吓坏了,“司臣,可别耽搁了!你现在就去医院打针!”
关雎尔连忙站起身去拿外套,“我陪他去。”
一顿饭吃到尾声,就这样散了。
出门的时候,走廊本就不算宽敞,傅司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挤她。
盛矜北低着头,想要快速走过,却一个不小心。
臀部撞到了他。
刹那间,盛矜北身体僵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啪——’
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