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二妞迅速起身说:“我这就去街里买点菜和肉回来。”
等李二妞出了门,张明奇又问我:“小活神仙,你真能救我儿子,救我老婆,还有整个村子的人?”
我淡淡一笑说:“能!”
说罢,我还轻轻抿了一口茶说:“凉了!”
张明奇赶紧帮我把茶杯里的凉茶倒掉,重新给我倒了一杯新茶。
接下来,我们就在张明奇的家里待着,偶尔也聊一些村子的事儿,可都找不到什么关键线索了。
姚慧慧也是给我发来几条资料消息。
消息里面说,张宪虞每次见客户的时候,的确会有几天找不到行踪,不过江湖上依旧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另外,当年帮张宪虞送走瓷娃娃的那个圈子里的道士,她也联系上了,此时已经在郭林道的安排下,在来火土庙村的路上了,预计晚上十点多就会到村子里。
资料里也提及了那老道士的一些资料。
老道士名叫陈蝉,先前在北武当隐修,后来经人引荐入了圈,不过他的引荐人已经死了多年了。
吃过晚饭,差不多九点多钟的时候,我的手机便响了。
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后,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顺势摁了免提:“找谁!”
很快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我是陈蝉,是郭老让我来的。”
我道:“你直接到张宪虞的房子这儿来吧,他家的房子翻新过,能找到不。”
陈蝉点头说:“能,马上到。”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便有人敲响了张家的门,张明奇开了门后,便领着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进来了。
那老者穿着蓝黑色的道士衣服,头发盘着,还插了一根桃木的簪子,他背着一把剑,斜挎着一个布包。
脚上的布鞋破了一个洞,脚的大拇指都露出来了。
上下打量了陈蝉之后,我便开口:“郭林道应该都和你说了吧,我叫徐章,这次案子由我全权负责,你只需要给我提供一些情报就好了。”
陈蝉对着我拱手说:“我懂,我懂。”
陈蝉进屋坐下之后,先是和廖瞎子打招呼,廖瞎子完全不理他。
陈蝉也不生气,随后看向装小家伙的箱子说:“徐道友,你在江湖上的名号,我已久闻,今日一见,还是觉得江湖上的传言把你说得太弱了。”
我侧眼看了看陈蝉,他的命宫发黑,而这种黑并不是他要遭什么大难,而是因为他的寿命即将走到尽头,因此他的身上多多少少已经有一些死人的味道了。
当然这种味道,只有修道者才能闻到。
所以,在陈蝉进门之后,催命看他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
见我并不正眼看他,陈蝉又说:“徐道友,你这是瞧不上我?”
我开门见山:“我看你命理之中还残存着一些福缘,便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知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陈蝉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一笑:“知道,七日之后,我便可以寿终正寝了,说真的,若不是郭老亲自联系了我,我是不会跑这一趟的,我已经在北武当选好位置,准备驾鹤远游了。”
我这才对陈蝉拱手,随即继续问:“第二个问题,就是当年张宪虞请你送走瓷娃娃魂魄的事儿,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顺便给我讲讲你对张宪虞这个人的看法。”
陈蝉稍作思考便说:“这个任务是圈子内的任务系统派发给我的,张宪虞大概是通过圈子底层的线报联系到的圈子,我当年来的时候,也没费什么工夫,是张宪虞自己去火土庙取回的瓷娃娃,当时看到瓷娃娃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那些瓷娃娃已经快要养出瓷心来了,魂魄差不多都和瓷娃娃融为一体了,若是谁把那些瓷娃娃牵回家,求子必得。”
“那是我见过成色最好的瓷娃娃了。”
“比所有大庙里面的都要好!”
“我当时就对张宪虞说,那些娃娃里面的魂魄已经有了重新做人的机会,送走怪可惜的。”
“张宪虞却对我说,那些火土庙要被拆了,这些瓷娃娃的命数也到头了,让我不要管其他的,只管给瓷娃娃送走。”
“我便开坛照做,把那些瓷娃娃的魂魄给送走了。”
“当天我就走了,从那之后我便和张宪虞没有交集了,你要问我对张宪虞这个人的看法,我觉得他的本事可能不在我之下,他也有能力送走那些瓷娃娃的,他让我送,大概率是自己下不去手吧。”
说完之后陈蝉便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我则是忽然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同伴们紧随其后,喝茶的陈蝉也是愣了一下,放下茶杯也跟了出来。
来到院子里,我抬头看向星空。
纯阳之气依旧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