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乔怜梦已经坐着小轿来到了苏家,迎她下轿子的居然只是苏家的一个仆人,正是先前和柳云若打起来的那个。
乔怜梦头上盖着红盖头根本没看着,但是陪嫁过来的几个丫鬟小厮却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而进了苏府后,那席面更是简约极了,京城中的达官显贵一个都没来,只请了苏家的几房近亲。
不过想想也是,苏家现如今都落魄成什么样子了,哪个长眼睛的大臣还敢和苏家走的近啊。
还真当他们苏家如同往日一般有着首辅的职位呢。
来到了喜堂内,随着司仪的一声“一拜天地”,乔怜梦扯着红牵巾跪在蒲团上,低头拜了下去。
可她起身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怎么对面和自已拜堂的男人穿的不是喜服?
等到夫妻对拜之时,一道尖锐的“咯咯咯”声传入了她的耳朵,随之而来的还有脑袋上的一阵刺痛。
乔怜梦只觉得头顶上像是被细密的针狠狠扎入了一般,疼的她忍不住惊叫出声来。
接着从对面扑腾的飞过来一个不明物体,跳在了乔怜梦的身上,吓的她惊慌连连。
“啊!救命啊!”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乔怜梦胡乱的往自已的身上拍打着,这才将那只不明物体从自已的身上赶下去。
她掀开盖头一看,站在自已面前的居然是一只大公鸡。
苏家简直是欺人太甚,居然让自已和一只鸡拜堂!怪不得刚才众人的笑声那么大呢。
亏她刚刚还以为是苏家的长辈们很满意自已,因此才露出欣慰祝福的笑声来。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都是在嘲笑自已的!
乔怜梦气的一脚踢飞了面前的大公鸡。
那只公鸡受到了惊吓,边叫边跑,众人手忙脚乱的在喜堂上抓公鸡。
场面一顿混乱不堪,随着几根羽毛的脱落,公鸡也消失在了喜堂上。
苏编修赶紧派人去找。
“哎呀!新娘子怎么能自已就把盖头给揭了呢?真是太不吉利了!”喜婆甩着手帕埋怨。
“老爷不好了,拜堂的公鸡跑到后院的井里淹死了!”
“什么?”
这可是大大的不祥啊!轻则影响夫妻日后的和睦,重则会影响到家族的兴旺,还有日后的子嗣呀。
喜婆在心里感叹,今日这婚结的,可真是晦气。
苏编修满脸怒容,“真是个扫把星!”
要不是因为有圣旨在,他真想将乔怜梦现在就给赶回乔家去。
“好好的婚礼被你搅和成了什么样子?现在你满意了吧?”
苏编修呸了一口,“真是个祸害!”
在场来观礼的众人都对着乔怜梦指指点点,骂她是个丧门星,灾星,谁摊上谁就倒了大霉了。
看苏家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乔怜梦心里委屈极了,明明是苏家的一直在欺负自已,凭什么将所有的错处都算在自已头上啊?
她当即怒道:“有谁家的大婚当日新郎官不见人的啊?你们苏家根本就是不想娶我!”
“我不嫁了!我要回府!我要去皇上面前状告你们不遵圣旨!根本不是真心求娶!”
“都已经拜过堂了,你就是我们苏家的人了,还想走?”苏编修冷笑一声,“门都没有!”
苏编修才不惯着她,直接大手一挥,叫上几个小厮抓着乔怜梦,将她丢入洞房。
就在这时候贺瑾舟一脸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他上前拦住了拉扯乔怜梦的小厮。
乔怜梦心里也燃起了一丝希望,奋力的挣脱了小厮,扑进了贺瑾舟的怀里,落泪如珠。
苏朗被小厮搀扶着来了喜堂上,正巧撞见这一幕,他颤抖着指着这俩人,大声骂出口,“奸夫淫妇!奸夫淫妇!”
“来人啊,打死他们这对狗男女!”
苏朗被满屋子里的宾客们嘲笑和挖苦,绿帽子都戴到自已跟前了,恨不得亲手上去掐死乔怜梦那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