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确定,自己是真的弄错了。
他埋怨的瞪了李庆堂一眼,李庆堂道:“不是你搞的鬼?那你昨天对我这种态度?”
宋观潮挑眉瞪眼:“态度?”
“你上来骂骂咧咧,跟我谈态度?”
“怎么,高官的儿子了不起?是比别人多长个眼睛,还是多个脑袋?”
“你他妈上来耀武扬威,颐指气使,老子就该你的?”
啪!
宋观潮把酒杯往地上一砸,气场瞬间释放:“还他妈威胁要弄死我?”
“来,我就在这,你来弄死我!”
“看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李庆堂气疯了,毫不示弱的回骂道:“姓宋的,你他妈跟我叫板?”
“草!”
宋观潮把椅子拉开,拎起酒瓶就冲过去,大有直接动手的架势。
李庆堂被他这气势给吓到了,下意识的往后退,把凳子给撞翻了。
季临连忙拉住他:“宋秘书,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接着对李庆堂道:“老李,你吼什么?这事儿就是你的错。”
“我……”
“人家宋秘书工作好好的,你跑去骂人家,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宋观潮摁在座位上,心道这家伙是他妈属老虎的吧,力气这么大。
他重新倒上一杯酒,又对李庆堂道:“都是大老爷们,没什么说不开的矛盾。来,都给我个面子,这杯酒喝了,大家还是好兄弟。”
李庆堂气的牙痒痒,可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宋观潮,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
什么高官不高官的,人家根本不管。
为了大局着想,李庆堂不情不愿的拿起酒杯。
季临也把酒杯塞宋观潮手里:“宋秘书,给我个面子,成不?”
“哼!”
宋观潮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场面暂时安抚了下来,两人的情绪,也渐渐平静。
季临说说聊聊,话题又回到了丰门楼。
他纳闷道:“真是奇怪了,这群拆迁户什么情况?一个个都不肯签。”
宋观潮咪着小酒,道:“我倒是有个猜测。”
“哦?”季临问:“宋秘书说说。”
宋观潮问:“你知道,那片地方住的,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原来铁道部的职工。”
宋观潮道:“虽然铁道部拆解了,但铁道部的精神还在。那一片可都是铁道部职工,他们的团结,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所以,你们也别瞎猜了。”
“之所以没人签,没有别的原因,单纯是补偿方案,他们不接受。”
“而且这群铁道部的人,都是狗脾气。”
“想顺利拆迁,就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季临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宋观潮捻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把房票改成现金。”
季临蹙眉,李庆堂则是嗤笑,眼神鄙夷道:“亏你还是个秘书。”
“你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宋观潮扬眉:“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
李庆堂刚要开口,季临瞪他一眼,李庆堂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的办法就是强拆。
但,不能和宋观潮说。
“来来来,喝酒。”
他岔开话题,不再继续谈论。
吃喝的差不多了,三人离开包厢。
等宋观潮离开,季临道:“把姜胜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