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在宋观潮手里吃了亏，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便是一泻千里，竟然连这种最基本的情况都判断不出，还需要靠宋观潮提醒。

“我问一问。”

“别问了，我现在过去，你和我去见贺令时。”

挂了电话，宋观潮换了干净衣服，又抓了件外套，便向外面走去。

他开车赶往招待所，路上就给曲相如打电话。

打第二次的时候才接通。

“有事？”冷冰冰的声音，让宋观潮有点不太舒服。

“桐州市出了点事。”

宋观潮挑重点把事情经过和她说了一遍，最后道：“曲高官最好和我一起去一趟。”

“来接我。”

“十分钟。”

十分钟后，他来到招待所，曲相如已经在大堂等候。

见他到了，走出招待所，坐上副驾驶。

她换了一条牛仔裤，同样修身款式，笔直的长腿包裹的异常紧实，翘臀圆润挺翘。

上面穿了件真丝白衬衫，外面套一件黑色风衣。

今年到了一月都还没下雪，但温度可不低。

宋观潮把空调调到最高，又打开座椅加热。

曲相如注意到这些细节，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你是让我直接和那位贺市长谈？”

宋观潮摇头：“你暂时不用露面。”

“贺令时肯定把事情和省里说了，但暂时不知道是省里哪一位。”

“等下过去问清楚，看看那位领导你熟不熟悉。”

“熟悉的话，你想办法应付。”

曲相如是常务高官，宋观潮不清楚他这位名义上的南江省第四把手，究竟有多少权利。

是实权在手，还是被架空排挤。

但她好歹也在省里待了这么久，对省里各位领导，应该相当熟悉。

曲相如轻轻笑了笑：“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宋观潮扭头看了她一眼，道：“尽力而为吧。”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但其实，这件事情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如果卢志中做的小心一点，或者找个借口，完全不会引起贺令时的注意。

但事情已经发生，再纠结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已经凌晨，高速空旷。

原本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按照如今的车速，凌晨两点就能抵达。

曲相如似乎是有些困倦了，开了半个多小时的时候，睡着了。

凌晨两点二十分，宋观潮抵达桐州市。

卢志中提前发来定位，他直奔机关大院，来到卢志中的住处。

曲相如也已经醒来。

卢志中早早等候在门口，看见车辆靠近，他裹着一件素色羽绒服走过来。

待车辆停下后，宋观潮落下车窗：“上车，坐后面。”

卢志中坐进车里，才发现副驾驶还有个人。

辨认后惊讶道：“曲高官？”

“你好，卢书记。”曲相如微笑打声招呼。

贺令时不住在机关大院，而是在外面居住。

十几分钟后，车子开进机关大院三公里外一座高档小区。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后，宋观潮道：“曲高官，你在车里等一等，我和卢书记上去。”

现在还不是曲相如露脸的时候。

两人上楼，来到门外，轻轻叩门。

不多时，一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把门打开。

“卢书记，这么晚了，有事吗？”

贺令时边问边往客厅走，完全没有在意他身旁的宋观潮，仿佛将他视作一团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