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一副不相信的目光下说完，宋观潮抬了抬下巴，道：“你们说，你们要是跟我同一批进部队，这会儿，是不是该给我递根烟，喊一声班长？”

好半晌，陶连光才问：“你小子，没开玩笑？”

楚总也不信：“说的太玄乎了吧？”

四年，完成这么多壮举。

真要如他所说，他的前途简直不可限量。

套用小说里的一个称呼，兵王，也丝毫不为过。

宋观潮道：“这就玄乎了？更玄乎的我还没说呢。”

“说说。”

“不能说。”宋观潮吸了口烟，道：“保密条例。”

“……”两人嘴角抽搐，这连保密条例都扯上了，更玄乎了。

两人不信。

吴蔷薇，信！

她还是第一次，听宋观潮说起当兵的过往。

眼中，忍不住闪烁出，女生对心仪的男生，独有的倾慕。

“行了，不扯这些。”

陶连光道：“有个事儿，我和你说。”

“啥事？”宋观潮问：“陶总该不会是想跟我比划比划吧？那可不成，你年纪不小了，万一给你胳膊弄折了，你投资款不给我咋弄？”

“扯啥犊子。”

陶连光笑骂一句，道：“你们市里那个旧城改造项目。”

“这项目咋了？”

“这项目，你能插得上手不？”

“这是卢书记的项目。”

他插不上手。

宋观潮摇头，问：“陶总想投资？”

“投资？”陶连光哼道：“我投资他妈个比！”

这话太粗俗了。

吴蔷薇脸都忍不住有点红。

宋观潮问：“陶总对这项目，有意见？”

“哼！”陶连光道：“这个项目，有一片地方，是以前铁道部职工宿舍，浴室，学校……”

“然后呢？”

“那一片地方，刚好要拆迁，我听说，拆迁价格很低。”

“多低？”

“七八千的样子。”

“市场价多少？”

“差不多一万吧。”

宋观潮酒清醒了几分，问道：“陶总确定？”

“不确定我能和你说？”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试一试。”

刚说完，才想起来，吴蔷薇还在桌子上。

轻咳一声，连忙道：“书记觉得呢？”

吴蔷薇嗯了一声：“回头我问一问。”

问一问……

听见这种明显客套的话，陶连光心里便是没指望了。

吃饱喝足，聊得痛快。

他们离开包厢，站在酒店门口，又聊了会儿。

宋观潮和吴蔷薇，上车离去。

楚总，则是和陶连光，还在聊。

两人年纪相仿，都当过兵，又喝了酒，这会儿正是关系最好的时候。

“走，找个地方喝杯茶。”

他们上车。

路上，陶连光道：“这个小宋，不愧是当兵的，吹牛这传统没落下。”

楚总刚也想说两句，脑子里忽然闪过赵董此次安排他过来的场景。

能让赵董亲自安排，这位宋秘书，来头想必极大。

可接触下来发现，宋观潮似乎并没有什么背景。

那赵董究竟是看中他哪一点？

按照他的说法，他进入体制才半年多。

之前，一直在当兵。

当兵之前，则是在上学。

难不成，他的背景，是在部队积累的？

楚总脑子里蹦出个念头，宋观潮说的，该不会都是真的吧？

他忽然抓起手机，道：“我来问问，看看小宋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