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气息不稳,低声地呢喃,男人深邃的眉眼间是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这样一句话,他已经等了很久。
虽然等待很久,可他并没有那样迫不及待地直入正题。
他弯腰俯身,一个轻易的公主抱,将人打横抱起,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初黎用力抿着唇,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
他低磁的声音搅动着她缭乱的思绪,“希望今晚……能给贺太太一个愉快的享受。”
浴缸里,放满了温热的水。
初黎站在他的面前,却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一件一件的,脱掉自已身上的衣服,将自已还显得紧绷的身子,沉入了温热的水流中。
她正想着将自已洗干净的时候,一双温热的大手贴上她柔软的肌肤。
初黎浑身好像带过一阵细微的,又酥又麻的电流。
他的手沾着泡沫轻轻一寸一寸地描绘着她身体,缓慢又细致。
他仅凭那一双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就让她浑身滚烫,火烧火燎一般。
越想压抑,情欲却成千上万倍地放大。
初黎有点禁不住。
“那个……”她欲言又止。
贺南序单膝跪在浴缸边,将她每一处细微的反应都尽收眼底,“怎么了?”
“要不你先到外头等我,我洗完澡很快就出来。”
贺南序被她的反应逗笑,“贺太太,今晚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嗯?”
“不是要我吗?”
初黎耳根连着脖子红成一片,“那我的意思也是……”
她试图一本正经的将话说出来,可是这话一说出来,怎么让她尴尬的找个地洞钻下去的冲动都有?
“我的意思是,我先一个人快点在这洗干净,然后回房间,然后……你再进来不就好了吗?”
“这样啊。”贺南序一副有所感悟的样子,“贺太太,你喜欢简单粗暴的?”
初黎:“不是,我只是觉得那样快一点……”
贺南序很有耐性地安抚,“别急,太心急……你吃不下的。”
“……”
初黎隐隐约约觉得自已听懂了他话里的暗含之意。
她忽而想起有一次他们擦枪走火之际,她无意间感受到他那。
触感特别的惊人。
这会她心里除了紧张,还渗出一丝害怕。
在浴室里待了半小时后,初黎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了一丝力气,这什么都没干,就好似有一种发软虚脱的错觉。
最后,她是被贺南序擦干净身体,抱着出去的。
女人洁白无瑕的身子陷入深蓝色的被褥之中。
他站在床边,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身躯,眼神不紧不慢地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她有着黄金比例,凹凸有致的身材,双腿纤长笔直,皮肤白的发光。
实在完美。
过去,初黎因为某种应激反应,很讨厌男人凝视自已的目光,哪怕她将自已裹得严严实实,哪怕他们的眼神藏得很小心翼翼,还是会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很不舒服。
可这会被贺南序那般光明正大,很认真地望着,初黎感觉自已不着寸缕的身体在他的眼里好像一个圣洁,高贵的艺术品一样。
那样的目光不会让她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让她在要面对接下来的事而紧张不安之时,还能抽出片刻的时间看看他眼中的自已。
初黎双颊泛着灼热的潮红。
四目相对。
好像有一双手拽着她往他眼底深处沦陷。
贺南序喉结轻轻地滑动,低哑着声音问床上的人,“你上次买的东西在哪?”
初黎思绪迟缓地思索了两秒,想清楚后,指了指身边的床头柜,“抽屉里……”
于是,贺南序弯腰俯身打开了床头柜,他拿开一本杂志,在那之下,找到了两盒安全套。
一盒是完整的,一盒是拆开的,少了一个。
初黎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撕着包装袋。
初黎眼角余光瞥过,总觉得那被叫做安全套的东西,并不安全。
就那样薄薄的一层……
完蛋,她现在满脑子浮想联翩。
瞬间,只觉得头皮微微发麻,呼吸加重。
初黎五指暗暗地攥了下床单,将原本平整的床单抓出了一道道褶皱。
就在她攥着手,指甲都要陷入肉里的时候,男人俯身而下,青筋暴起的手握住她纤长的手指,十指相扣。
感受到他欲往前行,初黎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
他停止。
哪怕是在这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节骨眼上,他有着炙热而疯狂的生理反应,却也有着能与它对抗的绝对理性。
男人温柔地含上了她的耳垂,慢慢的逗弄,“其实那会,我还有句话没说完……”
初黎漆黑浓密的长睫轻颤,她目光有几分涣散地盯着那性感薄唇的一张一合。
他说,“我这人呢,眼光一向又好又毒辣,我看上的就是最好的,懂吗?所以,收回你那句话。”
初黎想起前不久,自已忍着哽咽说的那一句‘我配不上你’。
也知道,他这句话,是回复她那会没给他机会说出口的话。
他低头,吻了下来。
缠吻间,一点一点……
不过,这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在这种事情上,哪怕他再温柔,她第一次,想要完全放松也是不可能的。
初黎皱着眉头,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有一下,疼的掉了好几滴眼泪。
其实,她疼,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没急着取悦自已,依旧温柔地吻掉她眼角的湿漉,“不哭,我轻点……”
回应他的,只有刻意压制的闷哼和嘤咛。
接下来,就是他全程的掌控。
初黎从来有过这样的感觉,自已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被他一手操控。
*
夜色深浓,如一坛陈酿,令人沉醉其中。
清冷的余光从阳台透了进来,洒落在床上紧密交缠的一双人影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算结束。
今晚的初黎就像是一朵待放的花骨朵,经不起太猛烈的摧残。
那盒东西,他只用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