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川顶着一头河草回家。
原本死气沉沉的脸,此刻生气勃勃。
气的脸都红扑扑。
他就没见过忍耐度这么差的女人。
明明说要包容他,想带他走出黑暗。
结果才安慰他几句啊,就甩手不干了。
还踹他下河,骂他不行哥,简直太过分了。
他气呼呼去敲何向葵的门。
“砰砰砰!”
“何向葵,开门。”
何向葵才不开。
谢玉川现在应该湿答答的。
她干净的房间才要让水渍渍的男人进来。
她贴在门边,语气慵懒,“我洗澡呢,有本事你进来啊。”
谢玉川拧门把手的手一顿。
牙齿气的嘎滋作响。
“无赖。”
“何向葵你就是个无赖!”
何向葵听见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就想笑。
之前她就听说治愈不同心理疾病的人要用不同方法。
谢玉川这种,明显没法好好跟他讲。
就得多气气他。
免得越哄他越矫情。
如今看他这生气的样儿,终于有点人气了。
以后就这么治他。
谢玉川见她不开门,也不能真踹门,只能气鼓鼓去洗澡。
洗完还得把楼梯跟一楼都洗一遍,恢复干净的气息才停下来休息。
等忙完都快天亮了。
他瘫坐在沙发上喘气。
闭上眼,困的睡着了。
何向葵下楼的时候,看见他仰着脑袋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低头在他脖子上嗅了嗅,不臭。
看来是洗干净了。
她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
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不烫,那应该不会发烧。
不过他这皮肤咋这么好,滑溜溜的。
低头闻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石榴肥皂的香气。
望着那张水润润的红唇,再看看他宽大领口下的锁骨。
还有那白皙光滑的皮肤。
这谁能忍住啊。
何向葵咽了咽口水,忍了又忍。
心里告诫自已,不行不行,不能趁人之危。
那嗅嗅总可以吧?
可是这样很像一个变态。
要不问问他?
只要经过他同意,应该就不变态了。
于是她趴在谢玉川耳边问,“川川,我能亲亲你吗?”
本来已经醒了,并且在装睡的这谢玉川。
你不如不问。
要亲就自已偷偷亲。问了他怎么回答?
他干脆继续装睡,当没听见。
何向葵见他不答,略略可惜。
行吧,那就等下次他醒的时候再问。
免得不经过他同意亲他,她又要被骂色女,变态了。
她吸取教训了,不能太霸道,要尊重他人。
于是她收回噘起来想偷亲的嘴,去厨房给他做个早餐。
别看她家卖饭起家,但她做饭一塌糊涂。
本来想学谢玉川单手打鸡蛋,“咔嚓”鸡蛋被捏碎了。
蛋壳跟蛋液碎到一起。
她赶紧给挑出来。
煎蛋的功夫去烤一个白人面包。
不过这面包要烤多久啊?
她拿手机百度一下。
结果刚查完,鸡蛋糊了。
糟糕!
她赶紧抢救鸡蛋。
面包这边也糊了。
望着一厨房的狼藉,何向葵捂脸。
果然人无完人。
她工地干活都很利索,偏偏做点饭很狼狈。
最后只能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