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非要带着东东,北区还有套房子空着,你们搬过去住。”
柳月愣了一下,旋即瞳孔地震了一般:
“哥……怎么了?是不是嫂子又说什么了?我就知道,我回娘家太频繁了……”
柳建国烦躁的按着手里的火机,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不耐:
“跟你嫂子没关系,是我的意思。就这么定了,你跟东东搬出去吧。”
柳月目瞪口呆。
她才不搬,住娘家多好啊,两个保姆两个司机,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连东东都不用她怎么管。
这房子多气派,北区那套房,好几年都没人住,家里来亲戚才过去住,里面的设施跟别墅根本没法比。
“哥……你不知道,齐心很气人,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离个婚要了我们九万块钱。九万啊哥……东东在我手里,我得让她把钱吐出来!”
柳建国的脸瞬间黑了,柳月还从没见哥哥对她这么严厉过:
“哼,你看看你现在,怎么跟卫大中似的,好的不学,就学了他的鸡贼。如果齐心是你闺女,九万块你还觉得多吗?当初卫来结婚,婚房是齐家装修的吧,家具家电是齐心的陪嫁,将心比心,你们想让人家净身出户?你忘了卫大中当初怎么算计你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似乎是想起了往事,柳月抿了抿薄唇,垂头不语。
她当初是未婚先孕,不得不嫁给了卫大中。为此哥哥一直不跟卫大中见面。
柳建国见妹妹低头不语,缓了缓,继续道:
“实话跟你说吧,最近公司里出了点事,我找人看了,东东的属相和八字跟我犯冲,我今天去体检了,血压、肺、肝脏都要注意。小月,你自已掂量吧,在你心里,谁更重要。”
柳月的执拗顿时消了。
她当然拎得清,没了哥哥,没了生意,她的一切富贵都是镜花水月。
当然是哥哥重要。
“严重吗?血压多高?肺片医生怎么说?肝脏又是什么问题?”她急切的问。
柳建国缓了口气。
“具体报告明天才出来。行了,这不是你要关心的。我的意思,你干脆把东东送回去,改姓就改姓,反正卫来的新媳妇不是已经怀孕了吗,孙子总会有的。明年生是吧,属兔,这个属相好。小月,儿孙自有儿孙福。”
柳月终于点点头:
“那……行吧。我让东东妈妈来接他。”
“对,赶紧让她来接,这样齐心还念你的好,你跟她关系好了,她还能不让你见孙子?
格局要大,别学的跟卫大中似的。”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推过来:
“这是五千块钱,你拿去给东东买几套衣服,剩下的交给齐心,就说是我的心意,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虽然不是亲戚了,但情份还在。你要把话传给我到了。”
柳月接过厚厚的信封,心里对哥哥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企业家就是企业家,胸怀就是不一样。
比卫大中大气了不知道多少倍。
哥哥说的对,自已主动把孩子送给齐心,跟齐心把关系搞好,以后想见孩子她不会拒绝。
刚才听了哥哥的一番话,心里对东东的执念突然就消了。
她心里有一架天平,把哥哥和东东放在天平的两头,还是哥哥重要。
哥哥的生意,哥哥的身体,都比东东重要。
哥哥在,她的好日子就在。
她能过好日子,才有能力爱东东。
哥哥是一切的基础,没有哥哥,她霸着东东有什么用。
每个人都做对自已最有利的选择。
想到这里,她心里陡然轻松,其实以前她也没怎么整天的带过孩子,大部分是齐心在忙,她只负责观赏。
最近在梅县娘家亲身带了几天,累得够呛。
东东还尿床,单是这一点,她就苦恼极了,她爱干净,用的床品都是真丝的,被东东尿一次她就心疼的懊恼,忍不住对东东发脾气。
当年生卫来的时候,连自已的亲儿子的尿布她都嫌脏,何况是东东的,如果没有保姆,她一个人可带不了孩子。
柳月转身就拨通了齐心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