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进东湖路,这里属于老城区,道路陡然变窄。但这条街并不偏僻,她拐进来时,前面还有一对夫妻,骑着摩托车,边走边说说笑笑。
但毕竟有点晚了。
五米开外突然多出来两个人,分别站在路边。
陆小夏心中一凛,本能的捏闸停车,握紧了手里的小电棍。
回头看,猛然发现,刚停在那个路口的那辆桑塔纳,不知何时竟然前移了几米,正好把路口堵死。
她的直觉是对的,这辆车有问题。
烟头在黑暗里忽明忽灭,一个粗粝的声音夹着一种很脏的笑声响起:
“嘿嘿,妹妹,累不累?让哥哥疼疼你。”
一种生理性的反胃袭来。
上一世经历过不堪,导致陆小夏对这种来自异性的欺辱性的语言有着无法形容的恶感。
黑暗中她捏了捏自已的左手。
今天这事,如果是前世的陆小夏碰到,后果一定会很惨。
任何一个普通女孩,遇到这种事,后果都会很惨。
她经常觉得造物主不公平,它造女人,应该是为了美化世界的,所以才把女人造的那么柔软、那么细腻、那么温顺。可是偏偏造物主只给女人以美好,不给她力量。
稍微比她有力量的都可以掠夺她欺辱她。
所以这美好必须找一个强者为依靠,否则就只能任人掠夺任人宰割。
若被她视为依靠的也欺辱她,这女人便没有活路了。
现在她不是普通女人了。
那就替那些普通的女孩们出一回手吧。
陆小夏迎着那两人向前迈了一步。
左手出拳,先撂倒一个,右手电棍,再撂倒一个。
然后她弯腰抬起一个人的胳膊,踩住肩关节处用力一踹,一声惨叫。
另一个如法炮制。
这胳膊就算接上,也不是正常胳膊了。
这手功夫是狱霸姐教她的,狱霸姐之所以能称霸一方监区,就因为这手绝活。
那姐们儿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奶奶和太姥都是跌打正骨大夫,民间的很传奇的那种。太姥爷更神奇,是个道士。
老话说强的怕硬的,硬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
她跟狱霸姐那次,她就是不要命的。也差点没了命。
最后把狱霸姐吓服了。
两个人都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考核分全扣。从小黑屋出来后,狱霸姐再也没惹过她,还护着她。
她转身骑上自已的三轮,调头向路口的桑塔纳驶去。
没猜错的话,桑塔纳的目的就是她。
这两个人制伏她,桑塔纳拉人。
一辆上辈子她见过的桑塔纳,现在又冲着她来,必定有蹊跷。
她这一世就一个心愿:不忧不惧的过日子。
哪有千日防贼的,还过不过日子了。
必须弄清楚,那辆桑塔纳是谁的。
就快近了,却突然,那辆车车灯亮了,车子发动,引擎“轰”的一声,驶入夜幕之中。
她追出巷口,可是奈何三轮跑不过四轮,只能望车兴叹。
再回到东湖路小巷子,刚折了胳膊的两人也已经不知去向。
但是,没关系,她记得车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