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便接过轮椅,推着惠王爷去了内室。
夏日汗多,折腾过后擦拭也方便,天冷了就懒得动了,汗也没那么重,姚黄提前预备了四条巾子,夫妻俩各两条,夜里简单擦擦,白日再好好洗洗。
把惠王爷推到床前,姚黄识趣地问:“我去熄灯?”
赵璲点头。
姚黄多扫了一眼穿得威风凛凛的惠王爷,再退出拔步床外,放下最外面的帐子挡住惠王爷的身影,——熄了灯,顺手将解开的斗篷搭回架子上。
她还假装去净房走了一圈,出来后床内已然没了衣料摩擦的声响。
进了帐子,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姚黄发现惠王爷竟然背靠在床头。
姚黄刚要从他脚底那边爬过去,就听他简单道:“过来。”
姚黄贴着床沿坐在他旁边。
赵璲伸手,托起王妃披散的一缕长发:“还没干?”
姚黄:“是啊,冬天干得没那么快。”
赵璲:“为何还要晚上洗?”
姚黄瞪了他一眼,微微低头道:“我倒是想上午洗来着,吃完饭看王爷那么想竹子,我也突然特别想我哥,再加上昨日才洗过,就直接出门了。”
并没有想竹子的惠王爷选择沉默,握住王妃的手腕,带着她坐到他怀里。
这样的黑暗以及在黑暗中抱住她的惠王爷,都是姚黄熟悉的。
可她的呼吸还是乱了,并且很快就小声地呜咽起来,她早该记得的,把惠王爷饿狠了,吃亏的是她。
头发干得真的很慢,姚黄直接趴在惠王爷的肩头歇了一会儿,等惠王爷歇好了,他让她转过去。
反正谁也看不清谁,姚黄随他摆布,误打误撞的倒也是预想之外的好法子。
姚黄看不到惠王爷,但她能看见惠王爷那两条再也无法自己动弹的长腿,多能耐,中裤还在呢!
姚黄羞恼得去拍他。
惠王爷顿了一下,很快就决定随王妃去了,与其让她挠到肩背再被人瞧见,腿倒是可以随她祸害。
好不容易王妃的头发终于干透,王妃的腿却麻了,可怜巴巴地歪倒在被子上,把罪魁祸首惠王爷当小太监使唤,她指哪他就得捏哪。
等王妃的腿不麻了,惠王爷竟又压了过来。
姚黄:“……王爷就不怕误了明早的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