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被他的身形遮挡住,不得不困于方寸间的女郎安静极了。

陆镇目光灼灼,呼吸越发粗重,但见他的眼里含着浓烈的笑意,鲜廉寡耻地道:“沅娘若想杀孤,在此处用此物便可。”

沈沅槿仿若一块听不懂人言的石头,任他如何浑话连篇,从头至尾没再回应过他一句。

有什么探进椛蕤里,搅得瓶中的那支花微微灿动,溅起细细的水花。

沈沅槿攥住被褥,咬着唇,死命压制。

陆镇口舌生燥,两手从她的膝下穿过,凭着感觉去寻她的手,而后霸道地握住,迫使她张开,与她十指相扣。

小半刻钟后,空中的乌云层里降下一道闷雷,银色的雨丝簌簌坠落,雨声潺潺。

陆镇像是饮下了那些绵密的雨珠,喉间的燥意有所缓解。

女郎尚未从那骤然而至的雨幕中平复过来,大 脑空白到什么都想不起来。

陆镇耐心等她恢复神智,再次将脸贴在沈沅槿的覆上,没了衣物的阻隔,陆镇开始想象这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等月份再大些,他还可以感受到那个小生命用手脚踢他。

“我们会有孩子的,沅娘。”陆镇像是在和沈沅槿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自顾自地在她的覆上流连良久,而后虔诚地落下一吻,继续方才的事。

庭中雨势渐大,杳杳冥冥。雨珠扑打在枝叶上,带去浊尘,绿意更盛。

细碎的寅声淹没在狂风骤雨里,仅有帐中的两人能够听见。

陆镇等了那声音许久,得偿所愿后,愈加卖力,直至口腹也得到奖励,他方转移阵地,拥着沈沅槿站起身,埋首。

沈沅槿的耳畔全是雨声和吻声,他的唇舌温暖而轻缓,并无什么不适之处,许是熬得久了,有些犯困,眼皮发沉。

怀中托抱的女郎呼吸轻匀绵长,像是要睡了,陆镇觉得不尽兴,轻舀莓果一下,驱散她的睡意,稳步走到外间。

陆镇屈膝端坐在矮塌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大掌捧住她的后脖颈,不管沈沅槿累不累,强势地与她交吻。

裙摆胡乱的散开,半条腿都露在外面,里裤不知被陆镇扔在了何处,底下空荡荡的,许久没有这样过,沈沅槿不太适应,手臂抵在陆镇宽厚的肩上,又打又掐,奈何陆镇迟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半褪下衣物任她推打抓掐,到最后,沈沅槿只能撒开手麻木承受。

忽而,空中一阵电闪雷鸣,炸出的电光照亮屋子,轰隆声响彻整间屋子,沈沅槿的心脏跟着急速跳动,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吓到了。

雷光过后,黑云低矮,光线昏暗。

陆镇眸色微沉,左手攀上她的后背,抱紧她,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而后抓起她的一只素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安抚般地低声问她:“害怕?”

沈沅槿心有余悸,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待回过神在他面前露了怯,忙又不甘示弱地摇摇头,否认:“不怕。”

陆镇勾唇痞笑,垂下眼帘,意味深长地道:“不是害怕,那便是被孤吻得施了。”说着话,放开她的手作势就要往下探。

沈沅槿挪动腰肢往后躲,一脸嫌恶,“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