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陆镇倾下身强势地制住沈沅槿的双手,将她的手腕交叠在一处高举过头顶,单只手按在被子上,让她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影所笼罩。
“孤已忍了十数日不碰你,使小性也该有个限度,让孤滚出去?你怕是忘了,这里究竟是谁的地届,你又是什么身份!”
陆镇横眉立目,沉声说话间,另只手去解腰上的蹀躞带,全然不顾沈沅槿的挣扎和反抗,用那带子轻而易举地缚住她的手腕。
他眼里的满是不加掩饰的欲念和怒意,沈沅槿惊恐地扭动身躯,垂死挣扎般地咒骂道:“陆镇,你放开我!你不是丈夫,你不是人,你不能这样对我,滚开!”
女郎激动的话语在耳畔响起,陆镇不为所动地俯视着她,像是在欣赏猎物濒临死亡时的恐惧,待欣赏够了,便粗.暴野蛮地将其禁锢住,随时准备饱餐一顿。
“告诉孤,你为何想去岳州?”陆镇无事沈沅槿对他的抗拒,指尖触上她的衣襟,惹得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千年后的岳州是她家乡,陆镇还不配知晓这件事。
沈沅槿恼恨至极,多看他一眼也嫌脏,厌恶地别过头,谎话脱口而出:“并未特别的原因,我喜欢杜工部的那句“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加之汴州去不得,随心在办理过所时上填了岳州。”
她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何况洞庭湖畔乃鱼米之乡,亦是江南水乡,陆镇虽未全信,却也不是半分不信,幽深的凤目如鹰隼般死死盯住她,追问:“你的理由就这般简单?”
沈沅槿偏头注视着床帐,语气坚定:“殿下便是再问百遍千遍,我的回答依旧如此,我喜欢前朝诗人口中的岳州,在不敢冒险返回家乡、且又不知该去何处之时选择了岳州,于殿下而言很难理解?”
陆镇听后没有答话,而是沉默着剥去沈沅槿的外衣,也不知是否信了她口中的话。
“第二个问题。”陆镇话锋一转,探究的目光落在沈沅槿线条柔和的侧脸上,“随辞楹一同离去的女郎是否是陆昀送与你的武婢。”
送。沈沅槿不喜欢这个字被用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萦尘她不是没有生命和思想的物件,不是可以被随意送来送去的。
沈沅槿对他这番充满冒犯的话充满了憎恶,“殿下心里早有了答案,又何必明知故问。”
“好一个明知故问。”陆镇心中窝火,扳正沈沅槿的脸要她与他对视,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道:“为了逃出去,你还真是费尽心思,只可惜,你太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也轻看了孤的能耐。如今被孤追回,你可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
陆镇口中的那句看轻了他的能耐,沈沅槿着实无法反驳,只能牢牢记在心里时时诫勉自己。
十余日过去,想必辞楹和萦尘已经走远,沈沅槿料想,该是她为自己打算的时候了。
“自古成王败寇,于此事上,我无话可说。”沈沅槿做出一副落魄认命的样子,语气沉沉地道。
她连骗取他的信任逃出城的事都敢做,与野性难驯的山狸奴无异,陆镇不认为她会这样轻易跟人服软,旋即凝眸紧紧盯住她的双眸,轻车熟路地摸到她诃子上的系带处,“现下知道害怕了?晚了。”
他想看到的,无非是她对出逃一事的后悔之色和惧意。沈沅槿大脑飞速运转,揣摩他的心思,反应极为迅速地换了副表情,伸手去抵他压下来的膀子,眼眸微湿,轻声问他:“殿下便只会用这样的事来折磨我?”
陆镇动作粗.暴地扯开诃子的衣带,沉眸下看,但见雪白一片,又有粉梅点缀其上。
“不用这样的事,娘子莫不是还想尝一尝下狱的滋味?”陆镇呼吸发重,反问。
下狱也好过承受他的兽行。沈沅槿心中这般想,口中却不能这样说,佯装惊惧地轻轻摇头,眸子里的晶莹越聚越多。
陆镇对上她盈泪的清眸,终究还是心软,并未怀疑她此时的恐惧和害怕是装出来骗他的,“不想下狱?知错了?”
沈沅槿先是点头,再又是摇头,倒叫陆镇的情绪跟着起伏不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