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若无润泽,必定是艰难的,吃苦受罪的还是她。

陆镇观她一副引颈待戮的凛然模样,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纵然接下来的事是她自己默许了的,他却觉得自己不该背弃与她之间的约定。

当初她提出成婚后才可以同房的条件时,是他自己点头答应了的,他已经毁过一次约了,岂可再如此行事。

“娘子还像上回那样,只用手帮帮孤便可。”陆镇一面说,一面抬手去解她的衣裙。

在她身上予取予求过多回的一个人,竟会主动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沈沅槿疑心自己是不是在紧张的状态下听错了,低头看向他忙碌的双手,轻轻问了一句:“殿下说什么?”

陆镇轻松解下仅剩的一根衣带,双耳结不复存在,齐胸裙的裙头很快被他扯开,下坠,内里掩藏的诃子一览无余,直入眼帘。

眼前的风光令他愣了会儿神,缓缓启唇答话:“孤说,娘子用手就好。”

男郎说这话时,显然有在克制着什么,就连英气硬朗的面上染了些红霞。

他今夜的这般做派,倒真是有些出乎沈沅槿的意料之外。

沈沅槿沉吟片刻,待思绪回笼后,身上那件仅存的素色诃子也已消失不见。

初夏的晚风贴在沈沅槿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带着点点凉意,不禁令她微蹙起眉头。

陆镇轻抚她的两团酥雪,继而深深埋首,微微的痒随之而来,热意渐渐取代凉意,直至整个人都轻轻颤栗。

“陆镇。”沈沅槿的大脑接近空白,仅存的那点神智尤在算计陆镇的喜好,嘴里唤出了更为亲密的称呼,继而扣住他的脖子和后脑勺,示意他的手冻得莫要太筷。

陆镇张唇衔了珠玉,没有功夫回答她的话,只得佯装听从,容她缓上片刻,继续施为,直至让她彻底失了神灿了身,整个人瘫软在他的伸下。

沈沅槿登临仙境需要用到的时间远不如他的,这才小半刻钟,她便卸了一回。

陆镇随即动作温柔地捞起沈沅槿抱在怀里,大掌攥紧她的腰,另只手则是捧住她的脖颈,嗓音喑哑地提醒她道:“现下该到娘子的手辛苦了。”

斜坐在他的煺边,他的覆离得很近,沈沅槿可以想象到只要她稍加低头就能看见的场景,那样的东西着实吓人得紧。

红到发紫,沈沅槿愈发扬起下巴不去看他,趁势将脸贴在陆镇宽厚而温暖的胸膛里,抬起于他而言小小的一只手,凭感觉摸索着去寻他的。

还未靠近便已感受到浓烈的热气,沈沅槿霎时间脸红到耳热心跳,咬一咬牙,闭上眼将其拢住。

她的手心是温软的。陆镇的喉咙里溢出一个低低的音调,跟着微仰起头,阖上双目认真地感受她。

“沅娘,心肝肉,再些。”陆镇几乎是颤着声调恳求她。

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样,肯做到如此,已是很不容易了。沈沅槿扭捏着不肯依从陆镇,依旧照着她自己的感觉来。

会打骂女人的男人向来都是他最看不起的。陆镇这会子说不得她,更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偏她这样慢悠悠的态度实在让他煎熬,只得将原本放在她邀上的大手移到她的右手手背上,完全包裹住,助着她冻。

在沈沅槿看来,这样的事着实无甚意思,是以没多大会儿,她就开始消极怠工,上身虽还伏在陆镇怀里,麻木地由他掌控,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上头,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