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回,他的吻缓慢而温柔,耐心地轻轻撬开她的牙关,将他的舌送进去,勾缠,邸弄。女郎唇齿间的茶香味还未散尽,陆镇细细品尝,像是在饮一盏世间上最为香甜的花茶,吮吸舔舐,爱不释口。

想要与她十指相扣,又怕失去支撑后压着她,只能抱她坐起身来,屈起膝,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将她的右手按在他的心口处。

男郎的心跳雄浑有力,一下又一下地传导至她的掌心,着实烫手得紧。

沈沅槿怕热,也不稀得感受他的心跳,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掌中抽离,然,非但未能剥离分毫,反叫陆镇愈加燥热起来。

那火甚至烧得他都快要忘了这将会是最后一次,着急忙慌地用另只手去解她的里衣,将其滑至肩下,释放出其下掩藏着的酥雪。

白得晃眼,陆镇从她唇上移开,饿狼扑食般地吞下。

她的手终于被松开,一时间竟不知该放到何处,难耐地搁在他的膀子上,揪住衣料。

她在忍。陆镇知道她在忍什么,压抑什么,她所忍耐和压抑的,正是他此时最想听的,焉能任由她咬紧牙关。

佘尖围绕珠玉打着圈儿,缓而重,极力讨好她。

陆镇酥了半边身子,大口喘着粗气按下手,指尖触到施施的凉意。薄唇蓦地离开,凑到她的耳畔吐着热气道:“娘子情动了。”

沈沅槿羞愤交加,别过头不去看他。

“娘子羞什么?孤已了多时,若是像娘子一样扭扭捏捏,岂不该像高昌国进贡的鸵鸟那样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土里。”陆镇一面张唇说着恼人的浑话,一面去解自己的。

仅在短短的十数息后,沈沅槿重又躺到褥子上,陆镇往后挪了挪,跪下,屈起她的煺,俯身吻住。

隔得远了些,没办法用她的手,只凑合着能用自己的。

……

她是精疲力竭,他却还精神着,心痒难耐地缩短与她的距离。

“殿下今夜可是来向我讨最后一次约的?”女郎那日夜里问他话的声音在脑海里骤然响起,陆镇心头一颤,悬崖勒马,及时撤开。

陆镇重新穿好裤子,让她先睡,披了外衣大步奔出门去。

都到这一步了,他还能让自己不被情.欲裹挟而停下,真是够狠。如此看来,他必定是不舍得在今日用去这最后一次,结束掉这段关系。

浴房内,陆镇近两刻钟后勉强纾解出来,归至房中时,沈沅槿已沉沉睡去。

陆镇轻手轻脚地摸到床上,因怕吵醒她,不敢造次,只侧躺着圈住她的腰腹,眷恋地埋头,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翌日天还未亮,陆镇从她身侧醒来,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恋恋不舍地吻了吻她的眉眼,穿鞋下床,兀自穿戴齐整,洗漱用膳过后,离了别院,骑马进宫。

婢女来唤沈沅槿起身,伺候她洗漱,束完发后,姜川奉陆镇之命,亲自领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婢女进来布膳。

昨日夜里在集市上买的东西,此时正静悄悄地安放在桌案上,沈沅槿用过早膳,先将那只瓷兔握在手里,正要去拿那些打包含的绒花,就听姜川来报说,马车已经套好。

沈沅槿不欲多留一刻,当即便说要回去。姜川恭敬应下,引着人往府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