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乱成一锅粥(1 / 2)

病房里面的人也同样安静。主要是花咏夏没想到江言这么快就到了。

一般他来之前, 都会给自己打个电话,问一问有没有要买的东西。今天的突然袭击完全打乱了花咏夏的计划,原本他想着过几天慢慢和大徒弟渗透, 现在直接倾盆而下。

坐在病房沙发上的祝白白也蹭地站了起来:“大师兄!”

“小言你来啦……”花咏夏靠在枕头上,脑袋里只剩下一团乱糟糟。

这俩人不会在病房里开打吧?虽然说叶师兄已经退役, 年龄也大了,但是万一他下手狠呢?小言现在还是在役运动员, 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花咏夏连忙给祝白白眼神,小白你快说话。

“咳咳。”祝白白只好尴尬开口,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哈哈哈, 好巧, 哈哈哈, 好巧啊……那个什么,你来之前应该告诉我一下,师父这边什么都不缺。你, 你,你怎么来了?”

多说多错,越说越错, 还不如不吭声。祝白白下意识地走向门口, 用自己的身子拦住师兄。

叶合正正在给花咏夏的病床调节角度, 门一响,他还没来得及往那边看, 但余光里进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让他感觉很熟悉。他直起身子, 上一次见到江言并没有认真仔细地打量,这样一看,还真是……

像是花儿挑出来的孩子。

“你好。”叶合正现在主动缓和关系, 总归是师弟的徒弟,他是长辈,所以要宽容宽厚,“我是叶合正。”

江言却一动没动,眼珠不错地盯着眼前疑似叶合正的神秘生物。“你怎么在这里?”

问完之后,他立即看向祝白白,心口翻江倒海,有个念头迸发而出:“他来多久了?”

终于清算到自己头上了!祝白白不敢骗师兄:“这几天都在。”

“为什么他会在?为什么你们没人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让他进来了?”江言有很多疑问,“师父见到他会情绪不稳你知不知道?你师姐们也不管?”

“这……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我进屋的时候他已经进来了。大概是因为……”祝白白都没好意思说叶合正这么一个名师爬了窗户,“因为我们换班的时候没看住吧?”

“你们换班的时候为什么屋里不留人?”江言再次质问。

“好了,你不要再责备他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和叶合正猜测得没错,江言是几个徒弟里面最难攻破的那一个,“你对我可能有些误解……”

“我误解你什么了?你说。”江言给他一个机会,显得自己不像胡搅蛮缠,“花家的人都很会骗人,这句话是不是你们说的?”

叶合正自食苦果:“是。”

“花家的人都只会骗人的招式,是不是你们说的?”江言又问。他可记仇了,一笔一笔全部记在脑袋里,如今再一句一句拎出来。

“是……”叶合正为曾经的行为买单。

“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误解,对吧?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对吧?”江言往前一步。

祝白白连忙挡住他。

叶合正再次点了点头:“是,我们之间没有误解,全是误会。”

“你们叶家这些年一直在中伤我们,现在用一句‘误解’就能化解?是我没听明白还是你没想明白?”江言都气笑了。

“但是,你们花家也没少说我们的不是,对吧?你们说我们赛风不好,在场上赶尽杀绝,还说我们总是不饶人,唯胜负论。”叶合正说完看了一眼花咏夏,这都是师弟当年的话,结果一字不差地传给了他徒弟。

江言更气了:“我们说错了么?哪个字错了?你现在给我指出来。”

“每个字都错了,我们叶家赛风优良,在场上从不赶尽杀绝,彬彬有礼。而且我们并不是唯胜负论,也很注重教学理念和比赛感受。”叶合正先纠正他。

“你说完了么?”然而江言不接受他的教育,“说完了可以离开病房了。”

花咏夏一个字也不说,保持着他尽量维持的中立态度。

“你这把伶牙俐齿,还真是和我很像。说话也是咄咄逼人,不给人解释的余地。”叶合正叹了一声。

“我像你才怪,你别做梦了。”江言给他让出一条路,“请离开。”

不得已,叶合正才使出了杀手锏:“师侄……”

“你说什么?”江言怀疑自己的耳朵也心因性病变了,怎么听到叶合正叫“师侄”。

“师侄,如果论资排辈,你就是我的师侄。而我,你应该叫一声‘师伯’。”叶合正说。

江言眉心一片茫然。

而后不可思议地看向花咏夏,要和师父讨个公道。

“你不用看他了,你们的师父确实是我师弟,我是他的师兄。”叶合正给出一记重锤,重磅消息炸在了江言耳边。江言先把头盔放在椅子上,好似下一刻就能冲过来给叶合正踹飞,但他只是径直走到了花咏夏的病床前面,求证般地问道:“那人是不是有毛病?他是不是疯了?”

花咏夏的中立态度被迫打断,不得不钻出蜗牛壳:“他……他确实是。”

“他确实是有毛病,我懂了。”江言下定论。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花咏夏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徒弟的脸色,“他确实是我师兄。”

江言的脸色比上午去医院等问诊还难看,全朝阳区的乌云都在他五官上,雷暴云压着他的眉骨。

“这件事……确实是师父不好,一直都没机会告诉你们。花家和叶家,其实一开始就是一家,同根同源,我和叶合正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花咏夏每说一个字都看一眼江言。

江言的胃开始翻滚。“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花咏夏知道自己这样解释很是徒劳,“你不要怪白白,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你心太重,我怕你一着急就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