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学区房肯定是卖更赚,买家就是奔着落户而来,租的人少,看来要花时间好好找找,实在不行问问白队当年怎么找到的房子。江言这才上楼,敲响了门。
开门的人是金丞,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江言立即问。
“没事,睡醒了心情不太好,一会儿吃个饭就好了。”金丞小心翼翼确认听力,还好这时候已经复原,“你……你去哪里了?”
“哦,我去办了个事,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江言现在不想和他提金启明,等金丞好些再说。
“不饿,家里有外卖。”金丞尽量多得说话,想听听声音大小。
江言进屋后下意识地找了一趟白洋,确认人不在。他一把抱住了金丞,爱惜地摸着他的后脑勺:“那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你会做饭啊?”金丞有点意外。
江言诚恳地说:“会一点点。”
“一点点是什么?”金丞猜他根本就不会,那双手就不像是拿锅碗瓢勺的。
“嗯……我可以学啊,对吧?”江言虽然对自己的厨艺没什么信心,但愿景非常美好,仿佛已经看到亲手施展十八般厨艺给金丞喂饱饱的。
金丞终于笑了,被逗得有点开心,这话也不算幽默,但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他很好笑,有点幼稚。“那我要吃满汉全席……对了,明天你陪我去拿鉴定报告吧,我可以去拿我那一份。”
“行,咱们一起去。”江言答应了。
晚上江言还是要回宿舍住,当他一回到学校时就先得知了一个惊天消息,周高寒和财务部的几个干事被学校纪律教育工作组留在校内了,禁止外出。
这几天江言都在忙金丞的事情,没顾得上学生会,那肯定是白洋的动作了,说不定已经把录音和内外账本给了学校。这可是大事,那笔钱不止是体院的,归根结底是学校的,学校一定会严肃处理!
学生会主席一职空置,接下来就是自我引荐了。江言虽然平时是一个很懒得管这些事的人,他的社交能量控制在一个很平均的水准,有那个功夫不如回宿舍做面膜,独自发育。但既然答应了唐誉,那他也会好好干,把学生会当作咏夏道馆来管理。
第二天,金丞刚睡醒时又听不见了。
前几次无声的世界只停留了几分钟,这回时间很长,差不多半小时才走。金丞茫然地躺在床上,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听力障碍”,原来全聋的世界这么安静可怕。
最可怕的是,这种障碍会时时刻刻提醒着你。
等到声音回来他才下床,白洋去楼下买了点早餐带上来。“你先吃,我一会儿回宿舍。”
“好,白队你放心,我自己一个人没事。”金丞喝热豆浆,等了一会儿才问,“白队,你身边有人有那个……听力障碍吗?”
白洋的动作迅速一停。
“有吗?”金丞又问。
白洋说:“没有。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哦,是这样的,我妈妈不是在疗养院嘛,医生说她可能有点这个。”金丞撒谎顺嘴就来,“我就想着,给她找找医生。”
“这个啊……我还真不知道,没遇见过。”白洋转过身去,“回去之后我帮你查一查百度。”
“成,谢谢白队。”金丞又吸了下鼻子。
江言在10点左右才来,两人打车直奔鉴定中心。在化验报告处金丞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和人脸识别,确认无误之后,一个带密封条的牛皮纸袋才交给他。
“这边签一下字就好。”护士提醒他签字,签完字,就说明被鉴定人已经取走了。
“好,谢谢。”金丞快速签字,还没走出中心大门就开始在小程序里找快递。江言去买饮料了,金丞把取件地址定位在中心的正门,今天必须要寄出去。
半小时后,同城快递员终于到了,金丞把牛皮纸袋递给他:“不用包装,就这样直接送吧。”
“好的,是到付吗?”快递员问。
江言拿出手机:“我来。”
金丞估计金昭白天不在,所以收件人的姓名换成了一定在家过寒假的金启星。果然不出所料,金昭真不在,金启星平时帮妈妈收快递也习惯了,还以为是妈妈的东西,顺手就把牛皮纸袋的塑封条给拆开。
“诶呦喂,小少爷您怎么给拆开了!”阿姨一眼没看住,后怕得很。小孩儿不懂事,她可认识那是密封的!
“没关系啦,我妈妈的东西我都可以拆。”金启星让阿姨放心。
“唉,也是。”阿姨帮他收拾屋子,这几天她也心神不定的。那天大少爷回来,说二少爷不是亲生的,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有钱人的日子居然这么复杂,还真不是亲的。
长得那么不像,怪不得东家一直怀疑呢。
“阿姨!阿姨!”
金启星的哭声给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裁纸刀伤着了。只见小少爷拿着一沓纸,哇哇大哭着,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我要给我爸爸打电话,我要给爸爸打电话……”哭得心里难受,金启星像是憋了好几天的情绪。他要给爸爸说,鉴定中心之前弄错了,现在的报告才是对的!他要二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