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底是没抵过汹涌的情欲,被逼着泣不成声地叫出了“哥哥”俩字。
事后蒋云英对生气的姜绕解释说,叫老公是情趣,叫哥哥也是情趣。
“或者你叫我弟弟也可以,”蒋云英凑到姜绕耳边,经历过性事的嗓音格外低沉性感,他刻意喘了两声:“哥哥,弟弟操得怎么样?到了么?喜欢弟弟这么操你么?”
“滚啊!”姜绕耳朵瞬间红透了,他一下子推开突然变黄的这人,不顾腰酸腿疼拿起枕头就抽:“别说骚话了!”
蒋云英笑着把他拉到自己身上,两条长腿压制他不让他乱动,大手在他腰间按揉,“好了,不闹了,我给你按按。”
姜绕趴在他的胸膛处,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听得他更精神了。
他脑子里想了很多人和事,想现在,想未来,想他的着落,想蒋云英的喜欢。
腰间的大手向下滑,路过凸起的那块肉时极自然地抓了抓,接着便来到他的大腿根处有力的掐揉起来。
姜绕有次做完生气被蒋云英掰得腿疼,都没办法正常走路,是以之后每次蒋云英揉完腰都会再给他按按大腿,顺顺筋。
就连冷战的那半个月里也没忘记过。
黑黢黢的房间里,姜绕抬头望着隐约能看到轮廓的蒋云英,戳了戳他:“问你个问题。”
“嗯?”蒋云英捉住那只戳完他还在他胸口划圈的食指,放嘴里轻咬一口,“问。”
“你……为什么喜欢我?”
由于太黑,蒋云英看不见他的脸,但他能想象出姜绕疑惑的神情,猫似的圆眼睛睁得大大的,清澈见底,好似能透过这双眼看到他心里一样。
没有立即得到回答,姜绕的心好似提到了嗓子眼,他口舌发干,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尝到了睡前蒋云英给他抹的药膏,其实不止有薄荷香,还有一股很浓的清苦味。
房间静谧,窗外偶尔几声汽车鸣笛闯入,却没有打破室内柔软平和的气氛。
他垂下眼眸,缓声道:“我不聪明,从小到大都是学渣,和父母关系不好,不会处理和同学的关系,当男朋友也没什么情趣,课外有时间我都去打工赚钱了,除了上学,我的生活无限接近于贫瘠。”
“我不懂,你喜欢我什么呢?”
蒋云英听他认真剖析自己,吻了吻带有他牙印的手指。
下面那只手伸上来,揉了揉姜绕的后脑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听上去莫名的难过。
“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你自己。”
姜绕闻言一怔。
那只温热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你父母的问题连累了你,可你没有一蹶不振,拿得起放得下,你独立、乐观、善良,还有勇气,画画也好看,还能去给人画纹身的底稿。你靠自己赚钱,已经能养活自己,多厉害。”
蒋云英愿意用最美好的词去形容他喜欢的姜绕,他像一株活在悬崖的野草,虽说环境困苦,可他依然努力活着,且日日蓬勃向上。
“其实我高二就见过你了,那天你见义勇为没打过小混混,我路过把他们赶走,你原本想救的那个男生是学化学竞赛的,你只对我说了声谢谢,却给他加油说他学习好,很佩服他,还相信他一定能拿金牌。”
说到这儿,他笑了笑,“我初中就学竞赛了,中考那会儿发现我爸的爱妻人设崩塌,我一直没法接受现实,他看重我的学习,我就偏不如他意,高中逃课抽烟打架,无恶不作。”
“你给那人加油的时候,我心里要烦死了,当时想,区区一个化学竞赛,我学数竞次次拿金牌,说出来不得吓你一跳?”
“然后高二那年数学老师劝我参加竞赛,我同意了,我也想你用那种钦佩的眼神看我,也想你鼓励我加油拿金牌。只可惜后来一直没遇上你,谁知道你居然悄悄进了我家的门,而我只顾着发脾气也没发现是你。”
蒋云英心中歉意满满,他当初不该乱发脾气迁怒无辜的姜绕,处处挑刺找麻烦。
姜绕愣住了,不自觉屏住呼吸,几秒钟好似过了半小时,他回过神:“所以……你高二是因为我才去参加竞赛的?”
蒋云英笑了笑:“还能有谁?总不可能是为了蒋安年,我恶心他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