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兮顺便给胖叔打了个电话,港城既然已封城了,要想进去就只有走官方的路子。
胖叔几通电话,一份儿书面申请就已经安排妥当了。
只是,他不没有想到的是,云汐兮的队伍,略微庞大。自己刚刚成年,徒弟未成年,还有一个女童,好在队伍里有两位成年人(云雪兮和百里阙),一只猫,一个和尚。
港城那边,警局派来接应人的,差点以为这是谁开的玩笑呢!
三番两次确认之后,才允许他们入城。
负责的队长姓杨,杨一博杨队。
“杨队,可否告诉我,港城到底出了什么事?”云汐兮走在最前面,与杨队并肩而立。
杨队瞥了瞥眼前这张过分青葱的脸庞,勉强将不适给压下:“这一切,得从年前说起。”
种花国的传统,春节乃是乃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警察局即将放假,然除夕那一夜局里所有人都被叫回去加班了。
第一桩,命案,就发生在那晚,城中出现了第一具被剜心的尸体。
而后,每一个月的农历十五,不然会出现一具新的尸体。
截止这个月,已经是第八位死者了。
“一开始,剜心命案的消息还能被压下去。可,一月一月,谁遭得住?比女人生理期还准时……”咳咳,杨队噤声,男人之间的荤话也不好在这个场合说。
邪门的还在后面。
法医验过八具尸体,死者被剜心时并没有遭受痛苦。伤口切面规整,从尸斑以及血脉扩张看,应该是活着时就被剜出的心。怪就怪在,死者一点儿反抗的痕迹也没有,没有痛苦,就好像是轻轻碰一下心就没了的那种轻松和轻巧。
切口面,不属于任何一把钢管道具能够留下的痕迹。
“八位死者的行动轨迹呢?可否有联系?以及重合的地方?”
杨队摇头,若能找到交集,他们就不会头痛了。
云汐兮突然止步,质问:“既然什么线索也没有,有什么理由逮捕胡青青?是什么证据支撑,让你们的目标突然变得明确?据我所知,第八具死者死亡时,胡青青应该在内地江城拍戏。仅从案发时间上看,她就不应该列入嫌疑人范畴。”
小姑娘一改初见时牲畜无害的柔和气场。
掷地有声之间,上位者的气势一下就出来了。
杨队,再也不敢小瞧这个女孩儿。
云汐兮挑眉,将对方难以启齿的神情尽收眼底:“飞机、货车、汽车,交通路线一查就知道——这半年,胡青青可有通往港城的记录?”
“没有。”杨队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这跟随便怀疑一个不想干的人,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