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善当下就红了脸。
“你,接班几年了?”
毛善爪爪后脑勺,磕磕碰碰道:“去、去年师傅过世,我接的班。这是,第二次赶尸。”
毛善,是孤儿,尚在襁褓之中时被师傅捡回去的。
而今,赶尸一行需求小,全靠师傅开的棺材铺子养家糊口。去年,师傅走了,铺子就他一人打理。
赶尸,他算是赶鸭子上架。
理论知识大学的实打实,就是而今实际上机会太少,经验不足,他算是赶鸭子上架。
师傅在世时,他给师傅当下手,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清的次数。
真正破胆,独当一面,就年头的那一次。
本以为自己终于上了道,哪曾想竟诈尸了!
毛善根本不能做出反应。
直接就傻了。
云汐兮唏嘘,无力扶额,道一声“难怪。”
湘西赶尸术曾威震四方。
而今,却沦落至此。
毛善,绝非人身攻击,只是看得出来他资质平平,半罐子水叮叮当当的,绝不是一位合格的接班人。
可,他的师傅,没得选择。
而今这个社会,这样的背景,谁愿意与尸体为伍呢?没听毛善说吗,师徒二人,堪堪解决温饱问题。
黑白行当,现在最挣钱的也就是停尸间工作人员了,就那个工资高。
赶尸,呵呵,风餐露宿,条件辛苦,还日夜颠倒。
存活至今,着实不易。
见云汐兮不说话,毛善急眼了:“虽然、虽然这是我第二次赶尸,但我从小跟着师傅,真的,从来没有一次诈尸的。”
“那封尸符咒,三岁起我就练习画符了。”毛善想破头都想不明白,“师傅说那是我们安身立命之所在,绝不可掉以轻心。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符咒一定不会出问题。”
从小打小的基础,与他实战经验无关,与他是否是熟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