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若整个孩纸都斯巴达了,两族敌对,某些东西早已根深蒂固。她喃喃自语:“都没错,那谁错了?”
看着白若若突然失去主心骨,失魂落魄的样子,云汐兮同她一块坐在石阶上。
思考是需要时间的。
白若若倾诉着,自她出生亲身经历的有关苗疆二族过往。
没有逻辑,想一出说一出,杂乱无章。
云汐兮,则从那些支言片语中抓住了一些关键信息。
也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其实……”云汐兮真知灼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替她剥丝抽茧。“黑苗寨是错了。”
白若若回神,越发懵逼了,不是说都没错了。
云汐兮点点她的脑门:“你呀,一叶障目,跳不出自己的圈儿,所以始终都看不到全局。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你要学会区分,切记不能将所有事都混在一起,永远都理不出头绪的。”
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和相处的云汐兮发现,若若这姑娘真的不错。善良、果敢,从不惧怕承担责任。
这是一个领导者,必须具备的品质。
她,担得起苗寨未来的职责。
唯一有一点不好,不仅仅是她,现任掌司——也就是若若的阿娘和白婆婆,都有一个通病。
云汐兮想了又想,才说:“正如你们所说,黑白两族,积怨已深。积怨一代传至一代,成了两方族人的通病。”
白若若云里雾里的,云汐兮就给她举了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
“就好比那日河神找替身。其实,云舒悦刚上车时,并未有出格的举动,车上其他人就已经怒目相对了。她对我说的话,其实平心而论,远远不到能引起公愤的地步,对不对?”
云汐兮语调轻柔,又有节奏,在她无声的安抚下,白若若渐渐冷静下来了。
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那为什么,最后变成一车的人追着云舒悦谩骂呢?因为,她身上有着明显的黑苗寨标志。然后,大家就开始翻旧账。几年前,谁是谁害人了,骗人了,偷了我家的鸡打了我家的小孩儿。”
“越说越愤慨,其重点早就将起因事件抛之脑后了。”
“你好好回忆回忆,这些年每每遇到冲突,事态是否都是这样发展的?”
白若若不吭声,算是默认。
“每每翻出那些陈年旧账,一次又一次的践踏黑苗族尊严,仇恨,不就是这么滋生的么?”
“你们看不上他们,他们则痛恨你们,何时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