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种邀约,又像是一种示威,一种引诱。

老婆子像极了下黑暗中穿梭的毒蛇,躲在暗处蓄势待发,充满了危险,又充满了名为黑暗的诱惑。

两种极端交织在一起。

最终汇聚成河,汇成一句无声的话:你来啊,敢不敢,跟我来?

在云汐兮眼中,这一切与脑海中的某个记忆点重合。

这一闪,闪得太快了。

云汐兮来不及抓住。

然,身体永远比大脑更迅速,反应更快。

云汐兮承认,她,上钩了。

这张战帖她接了。

房门悄无声息打开,衣角被人拽住,原本以为已经昏昏欲睡的日子,此刻清醒的不得了。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下楼,混迹在人群里。

那老婆子摆明了让云汐兮跟上她,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拖着残破的身躯走不了多快。

一路上,很顺利,云汐兮并未跟丢。

两个女孩儿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在不知不觉中三人上了后山,小路曲折,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的,也不知道到底出了寨子没有。

道路狭小,行走都困难了,不可能安装路灯这种基础设施。

好在,白若若本是山里长大的,习惯了。

先是经过一片坟场。

然后,是荒废土地。

最后好像进入了一片特别宽敞的地方,四周都是石头,比人还高。

老婆子不走了,背对着过来的路。

“老婆子,装神弄鬼的也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白若若出言问责,“此处已经到了尽头,再无其出路可走。引我们来这里,有何目的?”

老婆子怪笑,阴阳怪气:“我想干什么?我倒要问问身为白苗寨白掌司独生女的你,半夜三更偷摸进我黑苗寨,你想干什么?”

老婆子和白若若针锋相对,谁也不愿落于下风。

老婆子每一句话明面上针对的是白若若,可她那双眼睛死死盯着的实则是云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