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兮心里不是滋味得很。
反正,她算是看明白了。
云母沉默接受,久久反应不过来:“汐兮和……那位?怎么会?什么时候?”
“花园那扇小门可是汐兮自己开的,你瞧瞧她,进别人家比进自己家还要勤快。”云雪兮不想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拦是拦不住了,比起让她半夜偷偷的过去,我更愿意,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过去。”
云母倒没有说什么。
只是神色有些复杂,先前还担心自家女儿孤独终老,这会儿却心塞——自家的白菜不知什么时候被隔壁的猪拱了。
反正,就,复杂之心情难以言表。
云汐兮蹦蹦跳跳的就去找百里阙了,她哪里知道了,身后老母亲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阿姐是多么的恨铁不成钢。
其实若放在平时,云汐兮绝不会这般不加遮掩,定然得事先跟大人们打声招呼。
实在是她此刻的心境,复杂到无以复加得地步。
忧心忡忡的她,两条好看的眉毛皱成团了都,实在没有精力顾及其他。
而百里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情不自禁得跟着拧眉。
在云汐兮过来时,他就下楼了。
另一边,百里淮则席地而坐,大半个身影都被楼梯圆木栏杆给挡住了,第一时间察觉到小舅舅得异样,视线朝着楼下花园入口处望去,果不其然,云汐兮来了。
云汐兮在见到百里阙得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压抑着得不安突然就爆炸了,烟花一片一片,她情不自禁红了眼睛。
百里阙一颗心沉入海底,一字一顿:“究竟出了何事,让你如此不安?”
小姑娘一颗红心颤颤巍巍摇摇欲坠,瓮声瓮气道:“有酒吗,我要喝酒。”
百里阙只觉得头皮一紧,沉着那口气,就在百里淮以为小舅舅会生气时,他却转头从酒柜里挑选了一些。
酒精浓度并不高,口感甘醇,适合女性品尝的品种。
百里阙很能沉得住气,两只高脚杯,一台醒酒器,一套流程下来十多分钟已经悄然过去,最后才将美酒呈到云汐兮面前。
倒酒的人,很会;可惜品酒的人,茹毛饮血半点不知道何为品鉴。
吨吨吨,就是一杯。
吨吨吨,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