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清总觉得,这云家姑姑身上有种格格不入的既视感。
一番话给云舒悦堵得,心口又痛了。
眼珠子一转,云舒悦不着痕迹的抬腕看看手表,顺着杆子就下台阶:“哎,你们都误会姑姑了,姑姑是你们的亲姑姑,更是你们妈咪的亲姐姐呀!也罢,你们心情都不好,这样吧,病房和家里的事姑姑去办,你们安心在这里等着。”
多么的,善解人意。
这么一对比,方才的话,可能是真的误会人家了。
计父太过心烦意乱:“我去抽根烟。”楼梯口就在不远处,他不可能走得太远。
而云舒悦,看似忙活去了,实际上并未走得太远。她闪进转角处的视线盲区,胸口起起伏伏,眼眸深处埋藏依旧的疯狂和兴奋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放肆出笼了。
她阴森森的望着手术室,拨通了电话。
手术室内。
“病人伤势严重,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已经戳到了肺部导致体内大出血,取断掉肋骨的时候一定注意,不要碰到动脉血管。”
“擦汗。”
“镊子。”
“4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胸腹腔快要清理好了,不幸中的万幸,伤者并未出现并发症的征兆。
“诶,这是什么?”突然,副手医生停下动作。
镊子上,被一圈黑色丝状物体缠住了。
可以轻轻的拽,越拉越长,没有尽头。充斥在患者的胃里、缠绕在心房上,还有子宫、卵巢。
罗医生闻之色变,行医多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拍片再看看。”
“那,该不会是,头发吧?”实习女医生突然反应过来。
几人面面相觑。
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大面积的头发丝?
实习生,不知该不该递手术刀。
罗医生,犹豫着如何下刀。
一颗一颗的汗水如雨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