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了!至少四天了!"老头吓得打颤，"公寓里的人都抱怨有怪味，但敲门一直没人回应啊!"

布鲁斯冷哼了一声，放开了老头的衣领，翻出了一小把钞票丢给他∶“找人来把这里清理干净。”

说罢就扭头回到了哈莉的房间里，最后检查了一遍之后，从鬣狗的尸体脖子上取下了那两根项圈，再次翻窗离开。

"根据复原的监控和周围的其它监控设备，以及根据现场状况的推断，我们姑且锁定了这个嫌疑人。"提姆靠在蝙蝠电脑旁边，背后的大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亚裔女性面孔，似乎还是个大学生的样子，“亚历克西斯?凯耶，就读于哥谭施耐德大学，大概在两个月以前被报案失踪，由于此前有多次离家出走的经历，推测真实失踪时间远比报案时间早。”

"就是这家伙劫走了小丑女?"迪克啧啧了两声，"好好的姑娘，怎么就想不开喜欢小丑呢?「亚历克西斯?凯耶的资料上写着她曾经因为在学习举办的超级英雄宣传活动中刻意穿着印刻着小丑的衣服，并且煽动同学反对义警，最后在会场引发了踩踏事故而被学校处分——种种言行都印证了他们此前对那个在化工厂四层留下了记录的人是小丑的」狂热粉丝"的猜测。

而且，亚历克西斯的化学成绩十分出色，高中时就曾经在学校用自己配置的毒气报复过和自己有过节的同学，这似乎也为她复原笑气的行为打下了基础。

但是关于那个活着的化工厂，胚胎里孵化出的东西，他们依旧毫无头绪，只能先试着找到这位亚历克西斯才行。

大事当前，布鲁斯无心睡觉，直接开始从亚历克西斯的家开始，对她呆过的学校宿舍、出租屋，以及离家出走时去过的那些酒吧、旅店依次排查。提姆更是吨吨吨了好几杯咖啡之后满血复活，开始飞快地排查哥谭各处数以万计的监控录像，通过多方对比来调查亚历克西斯?凯耶的行踪。至于达米安——他被勒令去睡觉了，但直到两个小时之后阿福下来询问有没有看见达米安少爷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小鬼一个人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只能又分出一个迪克去找人。

他们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是——这次的调查，全部都要瞒着藤丸立香，尽可能地避免他再接触更多这些东西了。

但是，事情往往总是会事与愿违的。

四处寻找达米安的迪克找到了第一个亚历克西斯?凯耶，这会儿天已经亮起来了，正是早高峰快要开始的时候，这个女孩就和任何一个勤工俭学的学生一样拿好了一沓传单等在地铁的出入口处，穿着紫色的露肩毛衣和普通牛仔裤，脸上的雀斑让她的东方面孔看起来更年轻了一些。

迪克只得暂停寻找家里最小的弟弟下落这项从来都不简单的工作，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蝙蝠洞，然后继续观察着亚历克西斯?凯耶。

很快，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布鲁斯紧接着找到了第二个亚历克西斯?凯耶，差不多的打扮，手里拿着不同的传单，守在办公大楼的门口。接下来就是达米安突然打回来的通讯里报告的第三个，提姆通过黑入实时监控在另一个地铁口发现的第四个，第五个……

这家伙是有分身术吗!?

但事已至此，傻子都知道这个亚历克西斯?凯耶和她的传单肯定有问题了，没人会认为她刻意分出这么多个自己来就为了多打几分零时工发几分传单，提姆也很快证实了她手中的传单上的那些「餐厅」。然而就在布鲁斯他们已经准备好抓人的时候，藤丸立香打来的通讯使他们分心了片刻。几乎是与此同时的，纷纷扬扬的小丑传单从天而降，所有人都不情不自禁地抬头看去，就看见正在挥洒着印着小丑大头的诡异传单的直升机上，站着一个亚裔少女。

亚历克西斯?凯耶，不再是那副柔柔弱弱的学生妹模样，而是穿着紫色和黑色相间的性感服装，高高束起马尾露出下层颜色扎眼的挑染，眼下点着明显的泪痣，两侧脸颊画着夸张腮红的超级反派。

“恭喜各位，终于找到了这个故事里的 '笑点'。”她勾起嘴角用力地鼓起掌来，恶劣的笑容配合浮夸妆容让她愈发和某个曾困扰了哥谭十数年的梦魇重叠起来，“自我介绍一下，Punchlin e——为你们带来笑容的'笑点'——”

"现在，"她把双刃刀放在嘴边，陶醉地舔过上面沾染的不知道来自谁的血迹，“到了尽情大笑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