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知道吗?今天,我满脑子都是你,现在我的心情,就和两年前你进府的那天是一样的,月儿,我爱你。”说着,他复上对方的唇,于沉月的眼角又流出两行清泪,一吻结束,他用手背抹去泪水,笑出了声,“我也是,阿深,我还是那么的爱你。所以才会……明明是自己的安排,明明都是假的,我却还是控制不住的觉得难过……你原谅我刚才的失态,好不好?”
“傻月儿,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爱你。”严深俯下身,给了对方一个更加深入的吻,周围的一切变得虚幻,仿佛都融化在他们的缠绵之中。
第二天,于沉月昏昏沉沉地醒来时,严深已经陪着伊莱斯去为德西索送行,到底是怀着孕,身体现在疲乏的厉害,望着站在床边藏不住笑的金珠,他竟觉得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公子,昨晚王爷偷偷回来,还吩咐将备好的热水都送来我们这边,看来,王爷心里还是记挂着公子的。”她将对方扶起身,于沉月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随后交代道,“你去把顺心和李廷叫来。”
德西索站在马车旁,和伊莱斯做着最后的告别,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再也见不到他了,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弟弟,已经成为了北麟王爷的侧妃,和父亲想象中的一样,为了元昭献出了往后的余生,“已经嫁了人,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性妄为。”
“大哥你放心。”伊莱斯一边答应着,一边伸出手来挽住了严深的胳膊,和他装出一副很恩爱的样子,“王爷和王妃都待我很好,今后我一定会幸福的。”
“那就好。”德西索看着他们二人挽着的手臂,露出欣慰的笑,“你先回王府的马车上等,我有几句话要对王爷说。”
“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伊莱斯嘀咕了两句,不情不愿地先上了马车,他最烦大哥的这种态度了,和父亲说话的样子一模一样,“算了,看在你带桑梓离开的份儿上最后原谅你一次。”
德西索朝伊莱斯的方向看去,见他放下了帘子,才将严深拉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这封信我交给你,等过个十年八年的,你亲自交给伊莱斯。”
“为什么?”严深有些不解,德西索叹了口气,不愿意将缘由说给他听,只是说了一句“有缘无份”。
回到王府,伊莱斯看着自己屋前站着的两个陌生面孔,没有理会直接走了进去,坐在桌子前吃起了于沉月为他准备的糕点,“看来,我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不然王妃也不会安排你们过来伺候我。”顺心和李廷对视了一眼,接着一起点了点头,伊莱斯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回床上歇息,门口就传来于沉月的脚步声,“抱歉,来晚了些。”
“没,按说我今日还该同你敬茶。”伊莱斯冷不丁开起玩笑,于沉月见他这样也跟着笑了起来,向他介绍了站在一旁的两人,告诉他以后若有任何事,他和王爷不在府上,都可以拜托他们,“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侧妃说。”
伊莱斯望着关上的屋门,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于沉月从袖子里拿出德西索交给严深的信,交到了对方的手上,“这是德西索殿下交给王爷的,说是几年之后再给你,但王爷不忍心,便交予我手,让我亲自递给你。”
手上拿着来自元昭的信封,伊莱斯不知为何内心莫名地紧张,他打开后发现,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封书信,是他非常熟悉的德西索的笔迹,于沉月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对方的双手开始发颤,突然,伊莱斯毫无征兆地笑了一声,紧接着便开始嚎啕大哭,“混蛋!大哥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他还活着……你不会狠心地杀了他,我就知道!”
“你没事……”于沉月正准备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谁知对方突然站起身来,随手将信一抛,一边骂一边开始收拾东西,“混蛋大哥,还瞒着我,还几年之后,你怎么不等我入土了你再告诉我?王妃,计划有变,我假死之后不会留在北麟,我要回元昭,有很重要的人在那里等我。”
“好,没问题,但你先冷静,现在收拾东西有点早。”于沉月想帮他把信捡起来,却发现自己实在弯不下腰,伊莱斯朝他瞥了一眼,急忙跑过去扶住对方的身子,“王妃你千万别乱动,我可经不起你吓我第二次。”
听他这么说,于沉月不好意思地说了声抱歉,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肚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