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会选的。”严深看了一眼身边的二人,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没事,父皇应该不会特别生气。”
“我也不选。”严烁突然开口,冷冰冰地说道,“二哥昨天说得对,父皇要罚就一起罚便是。”
“你们……”严泓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将自己手中的册子举起拍了几下,“你们不早说,害得我昨晚在书房熬了一夜不知道怎么办……看来,父皇今日只能法不责众了。”
“金珠,你找到了吗?”王府内,于沉月和金珠正火急火燎地忙着找账册,谁能想到这东西会不见,上面记着王府的开支,要是找不到是很麻烦的事情,“我去王爷的房间找一下,若还找不到……只能全府搜查了。”
严深的房间他很少会来,如果不是为了找东西,他也不会随意去翻对方的抽屉,于沉月站在房中仔细地搜索着,虽没有找到账册,但突然,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瓶子,他发现重量好像轻了,打开后,果然里面的药变少了些,严深不是跟他说,不会再吃了吗?想起严深和薛苓之前的话,不能明说的药,提神的药,莫非是……
于沉月红着脸摇摇头,不可能,他又不是不知道严深的本事,缠人的紧,不像是需要借助药力的人,但……他将手里的药放回原处,合上抽屉,金珠拿着账册气喘吁吁地跑来,告诉他,原来账册和之前他写的书法放在了一起,所以才找不到。
“麻烦你了。”于沉月接过账册翻开看了两眼,对金珠说道,“等我整理完,你陪我去趟医馆。”
北麟帝听了自己三个儿子说的话,气得当场站了起来,拿着茶盏猛喝了一口,接着直接将剩下的茶水连同杯子一起摔了出去,“你们这是疯了?朕好心好意想给你们多找几个人在身边伺候,你们都不乐意?”
三人并排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见他们不愿多说,北麟帝更生气了,不顾旁边赵喆的阻拦,将收上来的三个册子分别砸到他们的身上,接着伸出手指向严深,“你,做兄长的不能给两个弟弟做表率就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别院用来给王妃做书房,还特地命人重新整修,你这是胡闹!”
接着,将手指移到严烁的头上,“你,第二次忤逆朕,不愿意娶韩家的女儿,非要娶那个双儿,朕已经顺你的意了,现在你居然还不愿意娶侧妃,你想怎么样?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倔?”
“你!你……”最后将手指向了严泓,但北麟帝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赵喆见状,赶忙将人扶回到椅子上,“都滚!都滚出去!你们不愿意是吧,那就算了,朕还省一桩事!赵喆,让礼部那帮人都别忙了!专心准备祭天的事!”
关上房门,严深他们才彻底松了口气,看了眼天,时辰不早了,严泓提议一起去他那儿用午膳,严深本想拒绝,但严烁却比他早一步点头,还吩咐身边的人回自己宫里拿酒,说要和他们喝一杯,无奈,严深只好让善荣一趟,告诉于沉月不用等他回来用膳了。
此时的于沉月正好忙完记账,让顺心拿来醒酒药,交给了善荣,让他看着严深,别让他喝多了酒,善荣点着头答应下来,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于沉月和金珠也顺势出了门。
于沉月这次特地挑了一家京城比较有名的医馆,此时到了正午,人本就不多,他们在一旁坐了一会儿便被喊了进去,大夫是个年纪比较大的人,留着长长的胡须,但满面红光,精神十足,坐在那儿手一挥,示意于沉月坐下,“公子请把手伸出来。”
“大夫,不是我看病。”于沉月从口袋里拿出药丸,递到了大夫面前,“我想知道,这个是什么药?”
大夫将药丸放在鼻子面前闻了闻,又拿出小刀将它切开,随后点了点头,“公子是双儿,没有让人怀孕的能力,想来这药,公子是不会吃的。”
“什么……意思……”虽然早就隐隐约约猜到几分,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大夫,这药是……”
“是避子用的药,男子服用之后会失去一段时间让女子或者双儿怀孕的能力。”大夫说完,于沉月只觉得脑袋发蒙,居然是真的,严深他真的……
“大夫,你是不是弄错了?王……不,他怎么会……”金珠忍不住质问起来,对她来说,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王爷那么疼公子,怎么会不想和他有孩子,“公子,我们……我们换一家医馆再看看吧。”
“换多少家也一样。”大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油纸,将被切成两半的药包好递了回去,“医者仁心,我是不会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