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承宇的药效已过,他本就不敌路清淮。作为受压中心, 此刻粗重地喘息,狼狈地跪了下去。
下一刻,雕花乔木屏风倒下, 而其上隐隐有魔气萦绕。
众人眼前便是路清淮倚靠萧玄卿, 岳承宇向二人下跪的场面。
这对岳承宇而言是奇耻大辱, 胸口剧烈地起伏, 咬牙:“路清淮, 不要欺人太甚。”
“你也称的上是人?”
路清淮不留情面地将威压进一步释放, 岳承宇的膝盖深深陷入石板。
路清淮坐得偏远, 因此周遭人并未听到对话,只看出剑拔弩张的氛围。这时,宴席主人前来解围, 他十分有眼色地将屏风扶起, 挡住众人的目光。
只当没看见目前的情形, 作了个请的手势:“诸位, 小老儿的赏珍宴已开席,不若移步。”
路清淮还需要拿到胥灵石,因此不想得罪宴席主人。
威压收回, 岳承宇扶着桌子,狠狠地剜了师徒二人一眼,拂袖离开。
“师尊,等会再去。”萧玄卿看出路清淮欲前往宴席,搀扶着对方坐下,褪去鞋靴。
“不必如此,只是小伤,过会儿便能愈合。”
路清淮知晓萧玄卿是担心自己,以他的修为,即使是骨折,也能很快痊愈。
萧玄卿仍固执地将路清淮的裤腿往上,露出脚腕:“师尊,若是不想让众人看见我抱着你去赴宴,便先让我疗伤。”
没想到对方拿此威胁自己,但这也的确是路清淮所不容许的。
感受到不再抗拒的师尊,墨色灵力在手心汇聚,贴上脚踝。有暖意从两人想贴处传来,疼痛缓解。
萧玄卿低着头,不知在思忖什么,手下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骨裂处。就在即将愈合时,冷不丁发问:“师尊,在你心里,弟子真的这般好?”
路清淮的心一颤,那时他已被岳承宇气到,下意识说出那句话。
可……这何尝不是他真实想法。
撇过眼去,长期以来的克制梳让他不知如何回答对方的话。
萧玄卿的眼里却泛起笑意,他对师尊再了解不过,若是没有否认,便是认可。
“我知晓了,师尊。”
他细心地将路清淮的裤脚放下,就在要穿戴靴袜时。
握着脚踝的手不禁一顿,白皙的脚背上青色血管流淌,指甲修剪得圆润齐,透着淡淡的粉意。眼神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