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噤声,一脸肃重。
章树奇:“如果高子波回头擦掉所以字迹,你又该怎么办?”
“总会有证人。”戴柯不知道想不通,还是太过乐观,隐隐感觉章树奇的引导多于教训,心情渐渐放松。
章树奇:“证人会翻供,没有证据管用。”
戴柯:“我又不是警察,找什么证据。”
章树奇:“我看你正义感挺强,可以试试啊。”
戴柯愣了一下,像听不懂章树奇说试试什么。
是反讽,还是看中了他的某种特质?
心里隐隐期待是后者。
戴柯:“死肥波这种人,偷钱还造谣,不揍一顿重的不长记性。”
“所以啊,”章树奇说,“以后当警察堂堂正正收拾他。不然过两年你再这样打人,从少管所毕业,还得再到看守所深造。”
当对方玩笑跟自己想法一致,玩笑不再是调侃,而是变相鼓励。
戴柯蠢蠢欲动,越看章树奇的警服越帅气,脑海里出现给死肥波戴手铐的画面。
可惜戴四海一句话将他打回原形。
“当警察起码要大专毕业,他恐怕连普通高中都考不上。”
章树奇宽慰继续唱红脸,“离中考还有一年半时间,还有机会努力努力。”
他拍拍戴柯肩头,“是不,大帅哥?”
讲不清具体挨了哪句夸,戴柯双耳泛红,跟吹了半宿西北风似的。他反手拨了拨后颈发茬。
今晚闹剧即将落幕,戴四海让两个小孩先离开,独自跟章树奇多聊几句。
看着两个小孩的背影,章树奇难为情地提醒:“海哥,两个小孩都长大了,跟两年前不同,该注意一点日常距离。”
戴四海也一脸难堪,给章树奇递了烟,“这两年忙着挣钱,确实疏忽了。我本来想着再攒一点,直接换大一点的新房,现在可能等不及了。”
章树奇接了跟他一起抽上,“你养两个太不容易,换一般人肯定做不来。”
戴四海:“小奇哥,我想打听一下,小秋他爸,有消息了吗?”
章树奇说:“我帮你问了一下山尾村所属派出所,他出来后回社区报到过一次,后来没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