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严宅,严家管家先请二位大人入内。
“殿下说在正院,就是我们二老爷的宅院。”管家带路。
许多福昨日睡得晚,起得早,他心里要是装了正事就很难赖床,严怀津深知这一点,之前许多福监国时,圣上许叔叔刚离开那几日,许多福夜里都没睡好,时常惊醒。
因为朝堂上的事情,也因为许多福做的那个噩梦。
许多福吃饭时会说:我只监国一段时间,不会把国家搞砸了吧?
百姓不会让我害的流离失所吃不饱饭吧?
许多福其实很有责任心的,若是他的责任他会尽他所能做好的。严怀津对许多福很是了解,因此第二日天不亮,许多福寝室门打开了,严怀津早已穿戴好在客厅抄经书。
二人一对视。
严怀津写完最后一笔,放下了笔,说:“正好。”
“什么就正好了。”把许多福气笑了,“你什么时候起的?天还黑着就抄经书?眼睛还要不要了?”
严怀津便乖乖认错望着许多福。
许多福:……他喵喵的严津津你现在跟我玩绿茶这一手!不对,好像是白莲,我再看看。
“以后白日抄,也不用一口气干完,总有时间的。”许多福先说。
严怀津便笑了,说:“我知道了,都听你的,你说得对许多福。”
“……过去吃早饭吧。”许多福昨晚跟严怀津说了,他之后要是办公务就借严太傅的院子办差——那边地方更大,都是空的,官员往来商量政事更方便。
这边住宅,他的人、生活痕迹太重了。
严怀津收拾抄好的道经,等略晚回来时再烧。许多福等了会,二人便出发,两人都撑了伞,沿着石板路往过走,即便如此,衣袍鞋袜还是沾了些雨水。
“这天气什么时候能晴?下雨可真不方便。”
严怀津说:“往年四月下半个月的雨水,雨水充沛了,稻田之后涨势好。”
许多福一听,立即改口:“那咱们出行不便也就不便小半个月,还是庄稼要紧。”
“四月雨季不会大雨。”严怀津看向许多福,“等你忙完了,你要不要听我抚琴?我们一起煎茶赏雨。”
许多福眼睛一亮,“你还会抚琴?”以前怎么没见严津津弹过?
严怀津说:“过去闲来无事学会的。”
“好好。”许多福一口答应下来。